熟悉的天花板。
成渊是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宿醉甚至波及到了眼睛,让他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他皱起眉,勉强晃晃脑袋,肩颈因为长时间暴露在冷空气中已经僵硬,但心口却传来一阵阵暖意。
就好像,就好像有人帮他捂着……
alpha低头,只见疏屿趴在自己身上,黑色长发略显凌乱,侧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安静地呼吸,均匀清浅,似乎因为拥有这样一个热源而睡得格外香甜。
看来两人就这样叠在沙发上睡了一夜。成渊差点心肺骤停,自己的衣物早已不知所踪,疏屿也衣不蔽体,两人身上盖的仅仅是一件前不久从干洗店拿回的长棉袄——好在是成渊的尺码,足够把疏屿从头到脚覆盖住。
成渊一手紧紧抓着沙发靠背,险些将衬布撕裂。他试图弄清楚昨晚发生什么事、或者说事是怎么发生的,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回一点记忆:昨晚饭局每个人都被灌了酒,他冒雨回家,然后是疏屿给他开门,再然后……
完了。
成渊太阳穴突突跳,跳一下就疼一阵,他根本不敢想自己会把疏屿折磨成什么样子。两人的体型差距如此悬殊,加上他昨晚还以为和曾经一样是在做梦,做得肆无忌惮毫不收敛,beta一再哭泣哀求也不停,只一味压着他胡闹。
alpha冷汗直流,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内心惊悔交加,偏偏疏屿在此时有了醒来的迹象,鼻翼微微翕动,无意识往他怀里钻。
成渊浑身僵硬,被头痛折磨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害怕疏屿醒来后的指责,更怕对方因此执意要离开,把他再次推向十年前那场被抛弃的梦魇。
这样浓烈的不安似乎影响到了疏屿,他睫毛轻颤,在狭窄的空间里试图翻身,大腿刚好蹭过成渊最僵硬的地方,alpha紧咬牙关发出嘶嘶的抽气声,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终于把疏屿弄醒了。
“嗯……”
疏屿眉头微皱,撑着成渊的胸肌坐起来,低头打了个哈欠。
成渊紧盯着他的表情,心脏提到嗓子眼,生怕他下一句就说要走。
见成渊表情呆傻,疏屿挑起一边眉毛,伸出手拍拍他侧脸。
他依然保持着跨坐在alpha身上的姿势,睡衣的扣子本就七零八落,此时更是滑落到他臂弯,展露出许多不该示人的春色。成渊一愣,飞速摇头,声音还沙哑着:
“你……你难受吗?”
疏屿不置可否,反问道:“你难受吗?”
“我头痛,”成渊实话实说,目光在他身体上各色痕迹之间游移,越看越心虚,只得说:“对不起。”
他前言不搭后语,疏屿起身要走,alpha立刻扑上去抱住他,毛绒绒的大脑袋蹭在颈窝:
“别走……我不清醒,我控制不住,我错了。”
成渊的声音闷闷的,想撒娇但是失败了,他摸到疏屿腰侧有些盘根错节的疤痕,心登时坠下去,没了声音。
“这是什么?”
他掐着疏屿肩膀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一种有序排列的细小疤痕在下腹处最多最密。他不明白怎么才能弄成这样,疏屿脸色一变,直接拉起衣服,迅速扣上扣子:
“别看了。”
临走时疏屿瞟了他一眼,扶着腰慢吞吞走进浴室,成渊的视线落到对方后颈,没了衣服的遮挡,露出的疤痕层层叠叠,是经年累积的、凌乱的牙印形状。
alpha不慎从沙发上滚落,摔在了地板上,在疏屿发现之前一骨碌爬起来,尾骨疼脑袋疼,心也疼。
.
早饭鸡飞狗跳,成念醒过来就开始哭,说自己昨晚做噩梦,梦到妈妈不见了,死活不肯自己吃饭,非要疏屿喂。疏屿当然纵容她,但成渊不由分说把宝宝碗接了过来,道:
“你先吃,我来喂。”
成念开始跟成渊吵架,不过太饿了倒是没拒绝兄长的喂食,两人吵得有来有回,疏屿也没管他们,自己默默吃饭。
“你身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成渊突然问他,疏屿顿时皱起眉,咽下嘴里的食物:“你想知道?”
成渊还没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变化,傻愣愣点头,疏屿冷笑,指着自己肚子:
“这里是怀孕的时候撑裂了。”
又指着自己后颈:
“这里,他做事比你粗暴,会咬人。”
如同一个响雷在头顶炸开,成渊瞬间愣住,妒火被这有意的挑衅鼓动,语气也变得生硬:
“那你更喜欢他了?”
疏屿没理他,自顾自往嘴里塞食物,成渊一再追问:
“你更喜欢他?他好在哪里?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疏屿放筷子的动作重了些,反问:
“我什么时候嫁给他了?”
“结婚照上的人不是你吗?”
疏屿抬眼,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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