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玫瑰染上夜露,无声见证着屋内的情潮涌动。
时既迟双眸泫然,眼眶里的水珠晃晃荡荡。双手脱力地抓着脑下的枕巾,被泪水模糊的视野里,郁淞挡住了窗外透出的大半光线。
郁淞紧紧地圈着时既迟,像是想把人揉进骨子里,额头蹭着他的颈窝,嘴唇从耳垂、下巴一一吻过,再到脖颈、锁骨,着重地在锁骨尖的那颗红痣上停留。
再度抬眼时,郁淞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
他抚摸着时既迟的腺体,看着对方仰着脖子失神。手下的皮肤随脉搏跳动,却没有散发出信息素的味道。
“为什么……”他把人抱起来,转了半圈,让时既迟坐在他的腿间。后者身体绵软,支撑不住向四面倒,他便把人环住,让时既迟把重量靠在他身上。鼻尖在后颈处细嗅,记忆里的依兰香味被保护得严严实实,他什么都闻不见,“为什么没有信息素?”
理智崩塌的Alpha有片刻慌乱,舌尖在腺体上舔舐,随后咬破了那块皮肤。
面前的人呜咽一声,全身都骤然紧绷。郁淞闷哼,手伸在对方身前,安抚着让人放松下来。
吸血鬼侍者尝到公爵后颈渗出的血液,腥甜的铁锈味,但依旧没有信息素。
“主人……”郁淞委屈地托着时既迟的脸,强迫人转过来接吻,用这种方式取悦高贵的公爵先生,“求你,赏点吧……让我闻闻你的信息素。”
时既迟擦掉嘴角的银丝,过山车一样的颠簸让他眼花,抓住郁淞在他胸前的手指,声音断断续续:“你先停一下。”
但被强制进入易感期的Alpha根本停不下来,一心索取他的信息素,却一无所获。
身后的人忽然猛地一顿,随后握住时既迟的肩膀,狠狠往下压,同时自己上抬——
时既迟眼角晃动的泪水倏然掉落。浊液在窗外的暗淡光线里,划着弧线洇进地毯。
睫羽轻颤,时既迟在发麻的头脑中茫然,许久才意识到。
那是……
“郁淞!”时既迟试图唤回那人的理智,却于事无补,反而更增长了某人的气焰。
颈后的喷雾被汗液浸透,浓郁的依兰香味姗姗来迟。
……
发疯的人昏睡过去。时既迟托着发软的身子走入浴室,沐浴泡沫裹满全身,沐浴露混着白色泡沫,从他指尖滑落,滴到光洁的地板上。
时既迟将腿从小木板凳上抬下,才打开花洒,身上的泡沫被水冲散,露出青红一片的暧昧痕迹。
他带着一身木质香气回到床边,看到某人睡得死沉的脸,心里升起一种微妙的不平衡。
于是上将大人趁人睡着,给了郁淞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房间里,跟响彻整夜的动静暗暗呼应。
被打的人勾起嘴角,抓着时既迟还没收回的手,侧身压在脸下,亲昵地蹭了蹭,安然睡去。
“……”时既迟被磨得没了脾气,懒得抽回手,便顺着对方的动作躺去,“郁淞。”
“……嗯?”睡熟的人迷迷糊糊应道。
“抱我。”时既迟说。
郁淞反应了一会儿,把时既迟拥入怀里,下巴抵在对方微润的头发上,呼噜着脑后的发丝,即使在梦里,也保持着刻骨的习惯,把怀中人温柔地哄睡。
*
两小时后。
时既迟是被紧急呼叫响个不停的光脑吵醒的,他被人抱住,起床气让他皱眉伸展,却靠在郁淞怀里不想动弹。头一次打算当回昏君,任通讯的提示音响了半天,被对面的人挂断。
第二个通讯请求无缝衔接,妖妃醒了,昏君也没做成。
时既迟捡起床尾的光脑,靠回郁淞肩头,指尖懒懒地划过光屏。
“莫尔斯,你最好祈祷你汇报的事情是真的紧急。”只睡了两个小时的上将大人出声威胁,叫了一晚的嗓音低哑,像有沙砾堵在喉间,于是罪魁祸首也被迁怒地瞪了一眼。
莫尔斯被上司唬得一顿,大概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汇报到底紧不紧急:“是郁先生的事,星网上流出几段视频,说郁先生昨晚在黑市被人下药,找酒店管理人员发……”他把疯字咽下,换了个措辞,“讨说法。”
“所以?”时既迟被郁淞抱着蹭蹭贴贴,像个黏人的大狗,他没有阻止,只把对方在他身上作乱的手拍开。
生殖腔周围的肉还牵着丝在坠痛。
郁淞像是也回忆起来,低声跟他道歉,五指在他小腹上揉揉。
莫尔斯:“所以星网上都在传,郁先生是Alpha,有人故意引导舆论,说郁先生故意装成Oga接近您,以此套取军部机密。”
时既迟听笑了。
军部机密哪有这么好套的?连时既迟自己都只能了解他负责的那一块,偶尔从安插在其他军团的眼线那里听来一些消息,也算不上机密的程度。
星网上编得有鼻子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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