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学这门语言了。”理查德挑了挑眉,“所以我不需要呆在普通班的。”
顾言泽没说话。他低头切着牛排,脑子里还在背下午课上的新单词。理查德似乎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喝了一口面前的高价红酒,嘴角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你啊,顾言泽,心里那点小算盘,全写脸上了。”
顾言泽一愣,抬头看他。
“你以为我们特殊班是想进就能进的?但你还真不算蠢。”理查德撑着下巴看他,
“就这几天,表现得还挺像回事的,上课就是正襟危坐,笔记记得比老师还快,词汇量一天顶别人三天。”
烛光映在他那张近乎完美的脸上,像是在古典油画里被拉出的一个人物剪影。
理查德向后靠了靠,手指轻敲着杯壁,
“可你知道吗?语言成绩只是门槛。真正的考核,根本不在课堂上。”
顾言泽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继续切着牛排。刀子划过瓷盘的声音在烛光摇曳中显得格外安静。他不知道“真正的考核”是什么,也不敢问。
他只是接下来的课拼命地学,背课文、记单词、听听力……每一节课都坐在最前排。
偶尔岑澜还是会抱着咖啡走进来,弯着眼睛坐到他旁边,没头没尾地聊几句,或是拍拍他的脑袋嘲笑他“加油啊,顾同学。”然后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走开。
相比于普通班的无聊和死板,看着每天中午理查德都拿着一些奇怪的化学道具走出班,眼中满是羡慕
“哎,我什么时候才能也近那个班呢”
在同一个时刻的布拉格老城区,夜风从查理大桥的方向吹来,吹乱了白川紬额前的刘海。
她站在靠近天文钟的路口,头轻轻歪着,嘴里咬着一根焦糖苹果棒,脸颊微鼓,像只悄悄囤粮的仓鼠。
街边的霓虹灯把她穿的jk群下摆映出一圈朦胧的光晕,她的脚边,是刚买来的糖炒栗子和一杯还没打开的无糖拿铁。
站在她身边的是泽曼教授,一位留着金色短发、身材高瘦、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他的眼神一直盯着不远处的钟楼方向,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慢悠悠地按着耳后的通讯装置。
“目标出现了。”他轻声说,捷克语语调干净如剃刀。
白川把糖果棒咬断,咽下最后一口甜腻的味道,舔了舔指尖残留的糖渍,随即戴上了一副黑色的手套。
她身上那份原本属于“可爱”的气质,在瞬间便被一种冷冽的专注取代。那是只有在任务开始时,她才会显露出的第二张面孔。
“几分钟?”她也用捷克语回答,眼神已望向那条幽暗的石板巷道。
泽曼教授看了看表,声音仍然低得像风,“不到三分钟。学校那边已经锁定他今晚会和‘买家’碰头。我们不能让他把那个东西带出老城。”
“确定是本地人?”
“不。”泽曼回答,“是从维也纳那边过来的旧派炼金术士。他们崇尚活体炼金,且偏执。最近的情报说他们正在实验把残留的亡灵血液和人类结合在一起。”
白川点了点头,把围巾往上拉了拉,只露出眼睛。
她喜欢这种街头任务,不像学院内部的课堂、考试、评分,规则那么多。这里没有老师,没有评分,只有敌人与目标,只有她和夜色。
泽曼教授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银色的徽章,轻轻一旋,那徽章在他手中缓缓张开,露出里面嵌入的暗紫色炼金印文。白川紬则行衣服中取出一支细长的银针状道具,端头处闪着青蓝色微光。
钟楼的钟声敲响。
“学院下指示了,任务开始。”泽曼说。
街角,那名炼金术士终于出现了。他披着一件藏青色披风,胡乱地藏着头发,脚步匆匆,却又努力做出平静模样,就像个平常在布拉格街头的流浪汉,但那只是他的伪装。
他走进一条仅有路灯微光照射的石子巷,街边的人流早已稀少,只有风吹起旧报纸的沙沙声。
白川紬先动了,她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从教授身边消失,像夜风里轻轻拂过的落叶。
她没有选择从正面接近,而是绕入钟楼后方的小巷,用极低的气息藏匿着自己的存在。
她看到目标在和另一个身影交换某样东西,那是一只包裹着符文的玻璃瓶,一种炼金术溶剂。
白川动作极快,从身后抽出那根银针似的武器,像一尾雪白的猫,悄无声息地掠出。
目标察觉的一刻,她已跃上墙檐,像古老图腾上跃动的守夜神鸟。
银光划破夜色,目标仓皇躲闪,然而那支针尖却精准无比地刺入他左臂的一个穴位,那是一种禁术式微点,一旦被激活,就会导致炼金术士召唤的炼金术阵瞬间失效。
目标剧烈抽搐着,玻璃瓶啪地一声摔落,砸在地上,溶剂四散。
对面那个“买家”试图逃跑,却被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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