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声。
雷声渐远。
别墅卧室内,安静,温暖。
他很喜欢看她的表情,她偶尔也会推在胸膛露出拒绝意味,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疲倦,不过周凛一般不会放过她,除非真把她弄疼了。
他极其喜欢她双颊通红、眼神迷离的模样。
说他恶趣味也罢,低俗也罢。
人就是这样一种充满欲望的动物。
他喜欢她平日里的高冷,也喜欢她在床上忍耐蹙眉的样子。
那天他状态极好,也许明知那天是徐庭的祭日,也许是因为阴雨闷雷极为有氛围,他持续了很久,故意的,整个房间里一直都是她的闷哼声。
她在想什么,他无法阻止。
就算此时此刻,她想的人是徐庭,可人在他身边,他就是心满意足的。
人在他身边又没有特别反感他,没到跟他上床就恶心到生不如死的地步,他就是满足的。
黑暗中藏着闷雷声,闷雷声中周凛声音近在咫尺,他低头目视她。
“沈泠泠。舒服么。”
周凛经常会问她一些很露骨的话题,以至于沈泠泠也想过,究竟因为他们这种关系,还是男人都会问女人这个问题。
她只别过脸去,没有回答。
周凛却笑,指尖慢慢按住她的唇角。
有时,他也会很恶趣味地想让她咬自己的拇指,她又不肯,只好他低头咬她的唇角。
他克制着没有真的咬疼她,只是很想在她身上留下一个独属于他的印记。
一个小时后,周凛将车停在沈泠泠公寓楼下,雨点砸在车顶发出密集的声响。
他倾身打开储物箱,取出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打开看看。”
沈泠泠记得他上次提过要送香水。
但眼前这个方盒的尺寸,明显装着首饰。
她掀开盒盖,一条精致的银链静静躺在其中。
吊坠是个小巧的音符造型。
这是蒂凡尼已经停产的经典款。
“不贵重。”周凛的目光温柔落在她侧脸,“看到时觉得很适合你。”
沈泠泠多看了一阵,因为当初徐庭也送过她同款。他们刚谈恋爱那会儿,他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我收下了。”沈泠泠说。
周凛不是故意送,他向来避开跟徐庭有关的东西,连问都很少问。
他是个很注重当下、不太介意过去的男人。
周凛挑眉:“我还以为你会拒绝。”
“因为我喜欢所以就收下了,以后会回礼。”
那倒是不用。周凛心道。可回礼自然就会多增加接触,他内心也不反对。
雨势未歇。
车前挡风玻璃上雨水如注,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周凛侧过脸,目光落在她微垂的睫毛上:“一个人在家会害怕吗?需不需要我陪你?”
沈泠泠摇头:“不用了,不是小孩子。”
周凛低笑一声,在他眼里她倒是一直需要被呵护。
只不过他也知道,今晚要是她松口,自己必定会趁势而入。
“吃过饭了吗?”
“还没。”沈泠泠望向窗外被雨水冲刷得扭曲的街景,“不过找了阿姨,晚上会来做饭。”这次回来,只有周凛会事无巨细地问她一些生活上的事。
雨点砸在车顶的声音变得清晰。
“那就好。本来想带你出去吃饭。不过恰好今天晚上我有事。不然找人给你送点?”
“不用了。车上有伞吗?”
周凛从后座摸出一把黑伞递过去。伞骨很沉,握在手里冰凉。沈泠泠推开车门,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撑开伞下车。
雨雾中,周凛坐在车里,视线跟着她从车窗外一路到小区楼底下。
伞是黑色的。她是白色的。
像一朵小小的花骨朵。
沈泠泠。泠泠。
第一次看她的名字错看成了“冷冷”,那时他心想,人如其名,只不过有些俗气了。
之后才意识到,是泠泠。
很像雨声,不是吗?
泠泠声。
沈泠泠回到公寓,用纸巾擦干净伞面的雨水放好,走到客厅,雨水正从玻璃门底部的缝隙渗进来,在地板上蜿蜒成细流。
新闻确实预警过暴雨,她也关了门。
但没想到雨水会从阳台那边漏到客厅,连钢琴脚都泡到了。
沈泠泠快步走进洗手间,抽出拖把,浸湿拧干,擦拭着地板上的水痕。
她反复拖了几遍,直到确认完全擦干。
再去仔细检查钢琴——还好,只是沾了点水汽,并没有真的浸湿。
好险。
顶楼的公寓采光极好,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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