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视着任远飞审视复杂的目光,简丹笑得淡定从容。
“任队长,你真准时,请进。”
任远飞定定心神走进室内,发现除了满屋箫音一室檀香外,工作室中央的空地上还铺着一张瑜珈垫。
显然他敲门之前简丹正在练习瑜珈,玉白的脸庞上透着淡淡红晕,那是运动带来的天然红妆。
“你刚才在练瑜珈吗?”
“是啊,工作之余我喜欢练练瑜珈,既是放松也是锻炼。”
一边说,简丹一边打着手势请任远飞在沙发上落座,然后礼貌地询问他:“想喝点什么?茶、矿泉水、还是咖啡?”
“矿泉水吧,谢谢。”
简丹拿来两瓶矿泉水,递了一瓶给任远飞,自己留了一瓶。
但是,她想要拧开矿泉水的瓶盖时遇上了困难,一连拧了好几次都没有拧开。有些瓶盖总是格外紧,很多女人的力气往往不足对付它们。
“我帮你吧。”
“那麻烦你了。”
任远飞帮简丹拧开了矿泉水的瓶盖,她道谢后接过水瓶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
扬起的下颔与修长的脖子组成了一道流畅优美的线条,是传说中的天鹅颈。
那一截修长白皙如白天鹅一样的脖颈,让任远飞的目光下意识地停留了三秒钟。
然后他蓦地回神,立刻垂下眼帘转移视线,两道视线却又不经意间落在了她赤裸的双足上。
瑜珈是需要光脚的运动,所以简丹刚才做运动时脱掉了丝袜和高跟鞋,现在只是随意地趿了一双裸粉色的真皮凉拖鞋。
那双简洁精致的一字带凉拖鞋,就像一个别致的餐盘,里面盛着两只纤巧、雪白的脚,脚趾甲上涂着朱红的蔻丹,樱桃般鲜艳欲滴。
任远飞再一次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一双眼睛定定地落在手中的那瓶矿泉水上面,是另一种形式的眼观鼻鼻观心。
喝完水后,简丹一边拧上瓶盖一边言归正传。
“任队长,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任远飞定了定心神,“简女士,我们警方在调查你的个人经历,发现你最早的居住地址是丹阳街幸福村92号。没错吧?”
简丹神色坦然地点了点头:“嗯,我小时候是在那里长大的。”
“资料显示你的父亲在你十二岁那年就去世了,母亲靠在夜市卖炒粉的收入独自把你抚养大,你们母女俩的生活应该过得挺艰辛吧?”
“的确不容易,但我们母女俩的生活艰辛与否,应该不是任队长来找我谈话的重点吧?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想知道,在这样经济困难的情况下,你是怎么筹到钱去法国留学的?以你母亲有限的收入来说,这笔钱你们应该无论如何也凑不出来。不是吗?”
任远飞直言不讳的问题,简丹回答得沉着镇定。
“这就是你今天找我谈话的目的,想知道我出国留学的钱是哪儿来的。可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跟武天雄的案子根本没有关系。”
“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但有时候,过去的事情依然可能影响到现在的人事。我们警方在调查案子时,需要考虑到多方面的因素。”
“我觉得你们想多了。我是怎么筹到钱出国留学的,跟武天雄为什么会被人撞死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可以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吗?有没有关系我自己来判断。”
简丹脸上依然保持着动人的微笑,声音轻柔似水,语气却坚硬如铁。
“抱歉任队长,这是我的私事,我什么也不想说。如果我没记错,你们警方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我和武天雄的死有关系。所以,除非你们找到什么证据可以把我抓回去审问,否则就请不要再来烦我了。谢谢!”
这天上午银行方面提供的清单,任远飞一带回局里就让两名刑警细查了一番,结果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深挖细查的东西。
简丹名下的账户基本上都是八年前开设的,那时候她刚回到国内工作,这期间的所有金钱往来都清白正当。
鲁秀梅名下的账户也没有任何问题,近十五年来从没有过来历不明的巨额收入。
除了女儿有时从国外给她汇款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人通过银行账户给她汇过钱。
这方面既无迹可寻,任远飞跑去工作室找简丹谈话时,就单刀直入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跟这么聪明的女人打交道,没必要兜圈子绕来绕去,她可不是那种很容易就会被绕晕的女人。
简丹拒绝回答这一问题,任远飞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遗憾地无功而返。
他不知道,自己刚一出门,她唇角的一抹浅笑就如阳光下的雪花般迅速消失了。
*
走出朝阳大厦后,任远飞直接开车返回市局。在办公大楼一楼的电梯口,他遇上了正走出电梯的关振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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