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会允许他的发挥影响电影的平衡性,所以自从宴期无法担纲他就在修改剧本,而且不断地把高光集中在烟花身上。
因为,这部电影并不缺少一个复杂立体的角色,无栋不是,其他人也可以是,说白了,相对烟花来说,其他人都是配角而已,靠烟花赏饭,即靠烟花来成就他们人物的复杂性。
宴期就在现场,看到自己被孔莹几乎压得毫无光彩的角色塑造也脸色微僵,可惜宴期明白得太晚了。
烟花假意低头,实则狠心打伤了无栋下了山,师父的武功秘籍不在她这里,可是她必须下山去!因为她发现,师父和东洋人合伙开了一家武馆,她想大闹那家武馆,趁着师父和东洋人焦头烂额的时候偷走秘籍。
因为她不忍心对师父下手,也不想让武功外流,只能出此下策了。
除去色彩饱满的画面外,《青玉案》的剧情还是比较简单的,本身是一个比较俗套的,江湖大义与家国安危结合起来的故事。
但是烟花是一个并不讨人厌的角色,她有勇有谋,并不莽进,当其他人不理解她的想法时,她只要用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抬头看一看你——
连场外的观众都会失语。
因为这是一个那样富有生命力的角色,是一个和所有武林种漂泊的失意人都太不一样的,怀揣着对江湖的憧憬长大的角色。
她不了解山下的规则,不愿意赶尽杀绝,也因此受了几次挫。
但是受了伤躲在一个仆妇家里的时候,她喝了口米酒,一瘸一拐地走到耳聋的仆妇旁边,鞠了个躬,又躲在阁楼里抬起头看明亮的月亮。
在观众眼里,烟花就和那轮月亮一样,她太干净了,照出了这个世界的污浊,连她的师父面对她,即使立场并非是错误的也是惭愧的。
最后他说:“烟花,是师父带错了你。我不该告诉你,绿林镇是这样的。它其实不是一个安乐和祥和的地方。”他觉得他教给她太多幻想了。
烟花第一次落泪,泪水充盈她的眼睛,没有悲伤,没有震惊也没有绝望,她反而表现出了对她师父的失望,那种刺痛一个成年人的,好像没什么攻击力却往往是最触目惊心的失望和难以理解。
她摇头:“您没教错我什么。”
耳聋的仆妇倒在旁边,浑身是血,表情很是安详。
师父向前,烟花后退一步,她大声说:“是您对这个世界的方式错了!您用错误的方式看的,自然只会是错误的景色!”
然后她转身欲走,同门师兄弟全都来擒她,一瞬间路上回忆的师门欢笑,和这些同门狰狞的面孔交错在一起,仿佛往日代表正义的江湖撕开了它朦胧的面纱。
仿佛一个侠义的梦破碎了。
但烟花不认输,她被打得右手经脉俱断也不认输,等到跪在那仆妇身边被逼问秘籍在那里,她才低着头。
石为仲在这里本来要求孔莹有个抬起脸的镜头,要她表现出烟花那种人物特质的,但是当时孔莹入戏了依然低着头,浓稠的血滴下来,她稍微动了动,不让它落到仆妇身上。
师父说:“你既然知道我是对的,为什么不肯帮师父我?那只是一本假的武功秘籍,我要取信于东洋人。”
师兄弟也很气愤,觉得烟花冥顽不化,其实观众看着也有点生气,因为前半段已经证实师父是和东洋人虚以委蛇。
烟花却说:“我爹是你吧。”
屋外声音凝固。天凉如水,仿佛什么都冻住了。
烟花哽咽着说:“我娘丫鬟说她没有武功才逃不出去,高裘,我要证明给你看!”那个少女疯了一样地挣扎,尖叫:“没有武功我也一样能逃出去,软弱的是你,不是我!”
高裘发怒要拍死烟花,就在这一刻,烟花之前在屋内上下翻找的伏笔终于揭晓,她埋下的是和她名字一样,有无数种功效,但杀人最不见血的烟花。或者说,火药。
浓烟掩埋这座房屋,烟花爬着去安葬那个仆妇。观众这才知道她为什么有那一拜。
仆妇虽然耳聋,但嗅得出火药的气味。她微微一抬眼,看到这个不速之客进来,也看到不速之客因为这里有人而僵住,血滴下来时,她嘶哑开口:“擦擦吧。”
她们都知道她来是为什么。
她们都知道等待她们的是什么。
所以仆妇在高裘找过来时挡了他一下,直接被杀。所以烟花也没有和高裘继续争辩。
一个烟花女子都懒得施手救的侠客,算什么侠客?
一个说要把假武功秘籍给东洋人,实际上条件是转移自己让自己这门功夫得以保存——他不把其他人当命,认为侠客的命就比百姓珍贵——的人,用两条人命把她留在这里,值吗?
值。因为仆妇和烟花的命在这一刻比这伪善者重。
最后的最后烟花命大还是没死成,她几乎废了一半的武功,有人来邀请她继续行走江湖,她只摇摇头,走到一半她忽然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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