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上那个混合了香槟、海鲜、月光以及一个惊天动地饱嗝的夜晚,像一滴落入砚台的浓墨,在德普和佩欣丝之间那张本就色彩斑斓的关系图上,晕染开了一大片暧昧不清却又令人心悸的底色。
两人的相处在这之后稍微有了一些改变。
比如,佩欣丝在命令德普给她剥虾壳时,会趁他不注意,偷偷地用沾满了虾汁的手指,在他俊朗的侧脸上乱涂乱抹,然后在他哭笑不得地追着她要报复时,笑得像只偷吃了鱼的猫。
又比如,德普在被迫陪佩欣丝看那些她百看不厌的海洋纪录片时,会在她因为看到雄性海马怀孕而发出人类的雄性为什么这么没用的感慨时,一本正经地向她科普人类的繁衍方式虽然不同,但也同样充满了惊喜和意外,然后在她似懂非懂的目光中,悄悄红了耳根。
这种充满了生活气息的日常,像温暖的洋流包裹着他们,让他们几乎忘记了外界的纷纷扰扰,也几乎忘记了那个差点失控的吻所带来的后遗症。
然而,平静的海面之下,往往潜藏着新的风暴。而这场风暴的风眼,竟然是他们都快要淡忘的音乐制作人,伊桑·霍克。
马库斯,那位对佩欣丝的音乐事业充满了狼子野心的厂牌老板,他坚信,佩欣丝和伊桑的组合,是能创造奇迹的神仙搭档。于是,在他的不懈努力(主要是对德普进行了长达数周的电话和邮件轰炸)之下,伊桑·霍克,这位年轻有为笑容阳光的音乐才子,再次出现在了德普家的客厅。
“佩欣丝,好久不见,你看起来更加光彩照人了。”伊桑的开场白,依旧是那么温文尔雅,恰到好处。
他还带来了一份小礼物——一本用防水材料特制的,收录了各种珍稀海洋生物高清照片的图鉴,以及一盒顶级护肤品。
佩欣丝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她对伊桑的好感度在看到那本图鉴和那盒散发着淡淡海洋气息的护肤品时,立刻飙升了好几个百分点。
“哇!这个鱼看起来好好吃……哦不,是好漂亮!”她指着图鉴上的一条色彩斑斓的狮子鱼,口水差点流出来,“还有这个!这个白白的泥巴闻起来香香的!”
德普在一旁听得脸都黑了。伊桑这家伙,也太会投其所好了吧?!又是图鉴又是护肤品,这小子!什么心思不要太过明显!
“咳咳,”德普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试图打断佩欣丝和伊桑之间那相谈甚欢的气氛,强行挤进两人中间,皮笑肉不笑地说,“伊桑先生真是太客气了。佩欣丝她对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没什么长性,估计过两天就拿去喂鱼……哦不,是拿去垫桌脚了。”他刻意将“花里胡哨”和“垫桌脚”这两个词说得格外清晰。
伊桑依旧保持着完美的风度,微笑着说:“没关系,只要佩欣丝喜欢就好。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和佩欣丝深入探讨一下她新专辑的创作方向。我听了她上次在录音室的清唱,简直是天籁之音,给了我很多灵感。”
接下来,伊桑便开始滔滔不绝地和佩欣丝探讨起音乐来。
他显然做足了功课,不仅对佩欣丝那独特的海洋系唱腔赞不绝口,还特意搜集了许多关于海洋传说和人鱼神话的素材,试图从这些方面寻找创作灵感。
佩欣丝对这些专业问题依旧是一知半解,但伊桑很会引导话题,总能从她那些天马行空的语录中,敏锐地捕捉到一些闪光的点。
比如,当佩欣丝抱怨“乐器声音太干瘪,没有海螺号角浑厚,也没有鲸鱼的歌声悠远”时,伊桑会立刻眼睛一亮,说:“我们可以尝试在编曲中加入一些模拟海洋环境音效的元素,甚至用一些特殊的乐器来模仿鲸鱼的低吟和海豚的歌唱!”
当佩欣丝又吐槽“歌词太啰嗦,像一群小丑鱼在吵架,不如我的歌声纯粹,只用旋律就能表达所有情感”时,伊桑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许……我们可以创作一些没有具体歌词,只有一些如同咒语般的充满神秘感的吟唱?就像您上次在录音室即兴哼唱的那样?”
佩欣丝发现,这个叫伊桑的人类,好像还挺懂她的?
他不像其他人类那样,总是对她的想法表示怀疑或者不解,反而能从她那些胡言乱语中,听出一些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于是她和伊桑聊得越来越投机。
德普在一旁看着,听着,感觉自己像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旧家具,浑身散发着一股被忽略的酸味。
这个伊桑,不仅比他年轻,比他……嗯,暂时看起来比他更懂佩欣丝的音乐,而且……他看佩欣丝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了!那种毫不掩饰的欣赏,那种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般的专注和……一丝丝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简直比正午的太阳还要刺眼!
不行!他不能再让这两个家伙这么旁若无人地勾搭下去了!
“咳咳咳!”德普再次发出了战术性咳嗽,并且成功地把一口咖啡呛进了气管,咳得惊天动地,眼泪都快出来了。
“仆人先生!你没事吧?!”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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