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等我们杀完所有人,就下去陪她。”
韦端深吸一口气,差点就想要答应下来,但通关的渴望还是占据了上风,他压抑住了不该对游戏npc倾注的感情,选了最伤人也最有效的一句话。
“贺哲,你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才死的吗。”早该进行的坦诚布公在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时才开始,难免让人觉得无力。
韦端坐到了病床上,脸色苍白道:“上辈子的你也选择了对人类赶尽杀绝,最终被人类和兽人一起推翻。她想要阻止你,阻止你走向绝路。”
“那这次把反抗的人也杀了——”
韦端摇头道:“我知道你重生了两次。”
周目一时作为兽人族最后的幸存者,目睹了族人死亡,被关在实验室里进行惨无人道的研究。亲眼见证了人类最丑恶的欲望,贺哲已经对人类深恶痛绝。
“可无论是人类绞杀兽人,还是兽人消灭人类,这都是行不通的。”
贺黎是亲人类派,贺哲是反人类派,双生子的自相残杀不过是矛盾的体现一角,两族更大的矛盾背后是一个又一个家庭破碎,一个又一个的惨剧发生。
那天他们不欢而散,贺哲安排人看着韦端,实际上是把贺黎想要干的监禁进行到底,韦端一直被软禁在他们曾经的家里,哪怕那些血迹已经清理干净,创伤却仍存。
直到贺黎头七那天才被放出。
头七是旧纪元的习俗,母星的人认为亡者的灵魂会在死后第七天回归人间,而兽人作为当年派出的先遣队的后代,保留了绝大部分的旧习俗。某种意义上,他们比新纪元的人更接近于“人类”这个概念。
贺哲没有拿花,但衣袋处别上了白色的假花胸针,身后的下属搬来一箱子东西,里面是贺黎生前最喜欢的娃娃们。
韦端站在墓前问他:“你想好了吗。”
大概是为了给妹妹一个交代,贺哲并没有再回避,他盯着碑上的黑白遗照,恍惚间竟分不清到底是他还是贺黎才是那个永埋于地底的人。
应该是他的。
贺黎比他更擅长当领头人。
“我不会对人类赶尽杀绝,那些不愿意放弃抵抗的军部的人已关进监狱,是否放出看他们后续的表现。”
话音刚落,韦端眼前就出现了游戏的进度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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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端有些怔楞,没想到这次一出现就是准备结束了。他回忆了一下还有哪里是没交代的游戏剧情,终于想起来自己这个角色和荀家的关系,看向贺哲道:“你还要关着我吗。”
贺哲烦躁地按压着手指关节,自己都不太清楚想说什么:“……贺黎至少有件事是做对的。”
囚禁确实是最有效的、能够抓紧自己在乎的东西的方式。
韦端也不知道怎么评价俩狐狸崽这扭曲的观念,想了想自己作为家长好像也没多尽职尽责,妥协道:“那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军部遗址。
作为兽人和人类战役的最后据点,原本气派的行政大楼已经是坑坑洼洼,战火的痕迹侵蚀着人类文明,然而内里是更令人作呕的私欲野心。
最顶上的元帅办公室倒是完好无损,荀元帅用自己的芯片照亮已经停止供电的室内,开始翻找抽屉里的东西。
简槐站在他旁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兽人过河拆桥,已经销毁了贝家所有的科研所,研究资料大量丢失,你活不到他们研究出精神源移植的时候了。”
荀元帅并没有停下,整个人陷入了癫狂的状态,手因为翻找破碎的抽屉而流血。
“在哪,哪……我的小淮……复活……”
简槐冷着脸直接扭住他的胳膊将人按在地面,怒呵道:“哥他早就死了!”
“别叫他哥!”像检测到关键词的机器人,荀元帅癫狂道,“要不是因为他发善心捡了你们,他怎么可能会死!”
“你到底要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简槐用生平最大的音量吼人,仿佛这样就能让男人意识到自己的错,“杀了荀淮的人是韩笛!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要偿命的人是他!”
“是你不敢和韩家对抗,才会选择让贝家的人对荀淮的遗体经历那些不人不鬼的实验,他死了都不会瞑目的!”
简槐越说越气,浑身无法抑制地颤抖,自己都没意识到手上失了方寸,报复性的抓着荀元帅的头砸向桌面,来回几下,血流了男人满脸。
“是你害韦端成为了精神源的容器,是你想要从兽人那里得到更多,是你被利益冲昏了头,以至于错过了荀淮最后一通求救电话!”泪在不知道的时候流了满脸,简槐心中没有任何畅意,只觉得痛苦。
在她真的杀死荀元帅前,一直在门外偷听的韦端终于带着贺哲现身。贺哲抓住了简槐的手,使力逼迫她松手,荀元帅才终于呼吸到了空气。
他惊惧地看着简槐,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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