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扛的这个,皮肤白身段好,长得也……要是再瘦一点儿,啧啧啧。”这人边说边颠了杜灵寿几下,杜灵寿气急,又不能立即将此人狠打一顿,只得暗暗发誓,一会儿绝不让他好过。
“我扛的这个也不错……去去去,你当这是选老婆呢,仙姑选人是为了楚家村,哪儿像咱们这等俗人。”
“大牛就要生了,若是不成,下一个……”二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战。
其中一人话音一转:“既然这两个小娘子没被选上,一会儿求村长和仙姑赐给咱们当妻子,未必不可行啊。”
“咱弟兄俩的终身大事,不也是为了楚家村吗?”
二人□□阵阵,走了十数步便停滞不前,不知做了什么手脚,墙壁开裂的声音传来。
杜灵寿悄悄掀起一只眼皮,这祠堂竟还藏着密室。
他们进了密室便不敢放肆,一声不吭地走了一阵,便老老实实地将杜灵寿和萧观音放在角落。
一人谄媚道:“仙姑,这两人突然从地下冒出……定是招儿没办好事。”。
苍老女声传来:“知道了。”杜灵寿眉头微皱,这声音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一信徒欲言又止,那神秘老媪直接道:“还有什么要说。”
他汗颜道:“吉时就要到了,可村长一直没来,我们去村长家寻,也没见到人……”
老媪沉默了一会儿,慢慢道:“不能误了吉时,不必等他,祭祀马上开始。”
“好,好。”两人点头哈腰,急忙出去传信了。
石门又合上,一时间,室内落针可闻,老媪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戏谑又带些嘲讽。
杜灵寿以为被发现装晕,可老媪笑完便再无动作,似乎刚才的笑声是灵寿幻听一般。
她听着远处窸窸窣窣的声音,那老媪没管她们,只自顾自地鼓捣些什么。她胆子大起来,眼睛又掀起一条缝儿偷看。
一头戴黑色斗笠的佝偻老媪背对着她们,正在一石台前忙活。
台子上好像躺着人,因老媪和她大大的斗笠在前挡着,杜灵寿看不清楚,只见隐约瞧到那高高耸起的肚皮。
村里大肚子的……杜灵寿想,上面躺着的应是楚大牛。
她有所明悟,那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台子,而是一座祭台。
另一侧地上,一石板突然翘起。
“来了?”老媪头也不回道。
“仙姑,招儿回来了。”楚招儿从地洞里钻出来,拍了拍身上尘土,又将石板盖好。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刻。
“仙姑神算,村长果然不在。”
老媪接过石刻察看,检查一番后,便将石刻塞进了台面的一处凹槽。
她一走动,便把祭台上的人露出来,原来台上不只楚大牛一人,还有商小姜,她一动不动躺在楚大牛身边,不知生死。
杜灵寿以为那石刻是打开某种机关的钥匙,可接下来却无事发生。
老媪并无惊讶:“正是这个,你做的很好。”她赞许地摸摸楚招儿的头。“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等待……”
与此同时,方才的领头人打开石门,带着一队信徒来到祭台前。
他瞥了瞥楚招儿,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即垂下头恭谨道:“仙姑,我们都准备好了。”
老媪随意点了两下头,扭头看向杜灵寿和萧观音道:“小娘子们不累吗?起来说话吧。”
“莫装了。”她笑道。
既被发现,再装下去也没了意义,杜灵寿二人一边起身,一边思索接下来该如何。对方人数众多,武器又不在身边,只得僵持在原地。
一信徒没忍住道:“不过是黄毛丫头,怕她们作甚?”说罢便自顾自地上前。
杜灵寿心想,我打你们一群心里没底,扇你一个绰绰有余。
正剑拔弩张之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信徒并未全部进来,密室外还留守了些人。
一枚石子凌空飞过,向老媪袭来,她滑步一闪避开石子。紧接着又一枚石子飞来,且走向诡秘,像长了眼睛一般追着老媪躲避路径而去。
老媪避无可避,圆溜溜的石子如利刃一般,将她头上斗笠击碎。
“张阿婆?”杜灵寿失声叫道。老妇人失了伪装,竟是楚家村的张阿婆。
信徒们也大吃一惊,楚招儿一脸不可置信,捂住了嘴巴。
“为何不等村长,就开始祭祀?”一神秘人不紧不慢地走来,他头戴面具,是孩子们过节游乐才会戴的白兔款式。
兔面人将手中东西高高提起:“还好我把老人家请来了。”
无人应答,一片寂静中,只听得到鲜血落到地上,滴滴答答的声音。
兔面人左顾右视,兔子耳朵也跟着晃。
他不悦道:“没人要感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