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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番缠绵,她从未有这样,将身心交予一个人,融合不分彼此。
他们仿佛成了海水波浪,柔软的。
怀藏只愿沉醉其中,不愿苏醒。过后趴在南风明灼身上,却也清楚与他迟早要分开。同时,她突然惧怕,被他知晓自己的过往。
让淡淡的恐惧攫心,天便光亮。
他们身上的衣服是穿着的,然而仿若被鬼压身,肢体莫名动弹不得。
怀藏瞧南风明灼还在安睡,很是诧然,闻到空气中有淡淡的熟悉的熏香,突然看到几个黑衣蒙面人靠近。
有人手里托着一个香炉,青烟升漫袅袅。
怀藏身子犹如被丢进了冰窖,寒冷,面色变得煞白。
瞪着眼睛一瞬不移的盯着那几个人,或许是她眼神太利太冽,那几个人没看一眼南风明灼,而是皆对着她。
“他知道你的身份么?”
“可知道叛出无光阁是何下场?”
冷冷说下这几句话后,他们命一个人去抓周遭的毒虫,因为背叛无光阁的人,会有其最恐惧的死法,他们知道她害怕虫子。
她的名字事迹,仿佛整个无光阁的人皆知,黑衣人摸着她的脸,随口讲起她离阁前的事,然后解了她的束带,撕剥她的衣。
他们都在脱衣服。
怀藏艰难地望向南风明灼,却见南风明灼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冷毅地盯着褪衣的黑衣人们。
前面的话必然都进了他的耳。
怀藏闭上了眼,感受到她厌恶的手在身前胡乱揉摸,咀唇微弱地溢出两个字:“不要……”
她觉得身体很疼,人中亦有疼痛感袭来,她艰难挣扎摇头,想要摆脱,但是怎么都摆脱不开。
最后让掐得缓缓眼开眼,却是见朦胧昏暗,身旁有个男人的身影,隐隐约约的看不清脸,但残留在鼻底的气息告诉着她是谁。
“南风明灼么?”她撑坐起身,身子居然很轻便,动弹无碍。
一切让怀藏感觉极梦幻又诧异,前刻的触感疼痛那样真切,但眨眼无光阁追来的人悉消失不见,天也昏黑,不知是在何所。
而掐她的人似乎是南风明灼。
南风明灼拨了拨她凌乱的发丝:“你做噩梦了。”
“噩梦,怎么会是噩梦,我……”
怀藏喃喃顿住,本想说身上还疼,可有的话又不好对南风明灼讲。
仔细想了想,除了梦也确实解释不清情境的变化,她暗幸若是梦就好了。
把住南风明灼的腕,她再度确认一遍:“你真没听到什么,没看到什么?”
男人轻笑了下安抚:“那是你自己的梦,我如何能听到,如何能看到。周边这些叫引梦藤,叶香能引人进梦,所想即所梦,看似极危殆却并不会致人殒命,书中是如此记载。”
“你知道得真多,”被安抚得松弛下来,看了一眼引梦藤,怀藏不明白,“可为什么梦里的疼,醒来还会觉得身上疼?”
“梦到什么了竟还身上疼?”
怀藏默然摇了摇头。
南风明灼揽她在怀,温和:“大概是它的叶香也有麻痹人的作用,你感觉出错了,抑或是致幻,你还处迷糊当中。”
怀藏想了会儿,认为是第一种不再做纠结,嗅着南风明灼身上好闻的气息道:“梦到太子的那些人追上来了,你和我中了迷香都动弹不得,他们要捉虫咬我,说用我最害怕的死法。”
南风明灼拍抚怀藏的肩背:“他们不会跟过来,就我们一路这慢吞吞的,要来早来了哪能风平浪静到这里?”
“嗯,我知道。”
盯着幽昧中偶尔蠕动的藤蔓,怀藏忽然坐出南风明灼的怀抱:“我们还呆在这里么,又做噩梦怎么好,我还想睡觉呢。”
“想睡就睡吧,这里安全得很,不会有虫豸野兽靠近,身上已沾了引梦藤的气味,这几日它们不会再缠你,也不会做噩梦。等天亮时这些藤就与寻常草木无异了,天亮了我们再走。”
南风明灼又拉她进怀,拥实。
“你也是被拖过来的?”怀藏浅柔的声音在昏暗中散漫。
“嗯,不过是为不跟你分散,自找被拖过来的,”南风明灼道,“这林子里有隐藏的危险,你眼睛又看不见,免得你醒来在林子里瞎摸转悠。”
“你怎么没做梦?”
“怎么就没做,手背上还有牙齿印呢,自己把自己咬醒了。”
“你有害怕的事么?”怀藏问。
“有在意就会有害怕,人都会有害怕的事,不过遇到了我习惯想着怎么解决,不会盯那害怕的感觉,慢慢自然就不害怕。像你怕虫子,其实与我不一样,你不怕虫毒只怕虫脚,但虫毒能让人死去,虫脚……并不会给你带来这些,是你自己想成了很可怕,每每遇到就崩溃,这是你心里自己想象的吓自己。”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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