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被骂让心情一般的陵海洛斯高兴了不少。她拿过桌子上没盖盖子的“祖传保温杯”和了一口,然后——“……唔?!咳咳咳咳咳……”陵海洛斯飞快的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捂住嘴,一阵强烈的灼烧感布满她的食道和口腔,苦涩的口感让人咧嘴,其间还有一点淡淡的酸味。这不毒药么?!还是她家的!!!16020506!意思是1602年5月的第六瓶被创造出来的毒剂,毕竟那么多毒剂谁有时间去取名字啊。
洛伦兹家族十六世纪到十八世纪因产毒而出门,尤其是慢性毒剂,发现毒能刺激神经后就衍生出了许多毒疗——当然好喝的毒剂也不少,只可惜十九世纪的政府管得严,毒的生产就渐渐败落了下来。
拿这种十六世纪的劣质毒剂药她?!哄三岁小孩呢!!!真当她不玩毒剂啊???!!!
每一个贵族都要提防身边的小人,毒药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买一个贵族都会学习辨毒。不过洛伦兹家似乎除外,他们就是玩毒的,亦或是下毒的,不过他们也学习辨毒就是了。
其他贵族家的孩子,仔细辨别,通过颜色和气味来判断有没有毒。洛伦兹家的……有很多毒都是无色无味的。有没有毒?尝尝看症状不就完了!反正毒是自己家产的,自己肯定喝过,药不死。
太……太难喝了。陵海洛斯一边咳血,一边去摸解毒剂。把解毒剂一饮而尽,清凉的液体顺着食道而下,充斥着口腔,所到之处都恢复如初,不再流血。头晕眼花、呼吸不畅之类的症状也随之而去。“谁熬的破药啊?!真难喝!根脑子塞满芨芨草胡乱挥舞着木棍的山地巨乖一样糟糕!!!”陵海洛斯在心里大吼道。斯内普骂完了人,正准备回讲台上,但是注意到了陵海洛斯这边的动静,于是就定下来看向陵海洛斯这边。陵海洛斯正胡乱的用手帕抹着嘴边的血迹,突然注意到背后有一片不正常的阴影朝自己投来。
赵某某想起了被高中化学老师支配的恐惧感。
“Professor?”陵海洛斯疑惑地转过头,默默把带血的手帕藏到身后。“拿出来。”斯内普果然是了多年的教授,眼睛非常尖。陵海洛斯没辙,只好无力地把带血的手帕举到斯内普鼻子底下给他看。“怎么了?”斯内普微微皱眉,问。陵海洛斯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没事。”“没事?”斯内普嗤笑一声,他知道面前这个洛伦兹肯定又是喝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毒药给自己食道腐蚀出血了,但是他并没有指出来,而是捏起陵海洛斯的一只手腕,抬起她的小臂,“这叫没事?下课到我办公室一趟。”“哦。”陵海洛斯半死不活地发出一个单音,把手帕带血的一面包起来,塞进口袋里,然后看着斯内普大步流星、走路带风的向刚刚也炸了坩埚的格兰芬多走去,干脆利落的给格兰芬多扣了五分。
总觉得她似乎忘了点什么事……等等,她的魔药还好吗?!不能炸了吧!!!陵海洛斯一个鲤鱼打挺去看她的坩埚,好在没点火,魔药熬制得刚刚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现在脑子里全是在思考究竟是谁给她下的毒,接近过她身边的……首先排除斯内普,他对自己下毒毫无任何意义,那只剩下……
温蒂莎·埃弗里。
绝对是她。
陵海洛斯嘴边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
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她不生气,洛伦兹一生奉信“不生气,无所谓,不值得”几个大字,意思是“记住永远都不要生气,对他人的麻烦与情绪保持无所谓的态度,记住,永远不要对有利益关系的人表达任何情绪,因为他们不值得”。洛伦兹们就像是各个学院里出来的赫奇帕奇——洛伦兹没有过赫奇帕奇,因为赫奇帕奇一生无欲无求,基本就是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大风大浪——那样洛伦兹就完蛋了,因为历史就是人们不断作死捣腾自己一点一点向前走的,如果没有任何风浪,那记录历史的存在就是无意的——洛伦兹们和赫奇帕奇都有非常佛系的心态,从小大人们就教育他们:“不要让人掌握你的情绪,永远保持扑克脸,不要有任何明显的表情——除非是假的。”
扯的有点远。总而言之,她总算是找到了点乐子。给魔药分瓶,陵海洛斯给它们贴上标签,其中一瓶要上交,她就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愉快地上交魔药后,斯内普不出乎陵海洛斯意料的给斯莱特林加了五分。
很快,接下来的该炸坩埚炸坩埚,该成功的成功,作为预习过的“乖”学生,陵海洛斯的魔药无疑是品质最好的——要不然她都对不起她普林斯顿血统。
她才想起来,她家血统在纯血的基础上好像混得很杂,什么普林斯冈特马尔福布莱克斯莱特林拉文克劳,什么中国法国美国德国意大利,都很正常。不过普林斯比较早了,最近英国血统的应该是布莱克。不知道,回家扒拉族谱去。
又扯远了。
古老的城堡敲响了它多年因魔法而不朽的时钟,悠扬的金属敲击声响起,钟声似乎随着风,飘到了千里之外,千里之外每一个相信魔法的孩子的心里、梦里、血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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