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肯定会觉得她的姿势像个丧尸,幸而下节晚四,上下楼梯的人不多。
高三二班不难找,拉个学姐帮她叫人也不难。可许松年不在教室啊。
江今澄抬头看他们教室的时钟,还有六分钟上课,她至少需要三分钟跑回班里,只有三分钟和许松年说话。
转达也是一样的,反正许松年认识她。估计在班主任和他说坐邻居车回家就知道那人是自己。
“姐姐,你能不能帮我——”
她还在小喘着气,女生突然打断她的话。
“来了,没穿校服靠栏杆走那个就是。”
女生见江今澄扶着膝盖站直身子看向走廊,踩着仍有积水的地面轻巧转身进班。
还真是许松年和边缘,两个人边走边笑,那么滑的地面也不怕摔倒。
她赶时间。
江今澄快步向他们走过去,却忘了她的鞋子湿透了不跟脚。她踩到放在走廊的拖把,重心前移,双手在空中刨了两下才勉强扶着柱子站稳。
差点给边缘和许松年拜个早年。
幸好有个突出的柱子。
刚刚还在嬉笑的两人大惊失色,都想伸手扶她,但没一个人扶到她,还是墙靠谱。
“你来这干嘛,马上上课了。”
边缘探头看了眼时间,还有两分钟响预备铃。
许松年倒是关切地问她有没有事,但这都不重要。
“你过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她学着班主任的模样招招手,许松年听话地撇下边缘。
“喂,你找他干嘛,你俩有什么不能当我面说的。”
走廊没有开窗,会有雨斜刮进来。边缘靠着后窗站,从来来往往人群闪出的缝隙里死死盯着许松年。
“长话短说,你知道今晚放学坐我家车回去吗?”
“嗯。”
OK,下一步。不枉她来之前想了一路怎么说节省时间。
“你九点五十放学,我是九点四十,但你不知道我家车停在哪。所以,九点五十,我在一号楼西楼梯口等你。我们一起走。”
她说得很快,不知道许松年有没有听清。
良久没有听到动静,她不得不抬头去看许松年。
走廊没有灯全靠各个班级窗户透出来光,贴了不透明薄膜的玻璃窗将白光过滤,落在许松年身上,柔和地像月色。
不知怎么突然联想到那晚在斑马线等老太太过马路,她看到许松年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光线。
只是现在空气中多了些弥漫的水汽。
湿漉漉的。
“好。”
得到满意的回复,江今澄蹙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展。
打好的腹稿已经和盘托出,没有理由在呆在这里,江今澄顿时觉得局促。
“你俩说什么呢,马上打铃了。”
对,她还得跑回去呢。
“你记得带伞,我那把小不够两个人打的。九点五十,西楼梯,不见不散。”
江今澄又复述一遍关键信息,许松年笑着点头,挥挥手和她道别。
可她总觉得,许松年似乎并没有当回事。
好像许松年每次见到她,都是这样。
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许松年总是温和地笑着,会认真听她说完适时给出回应,但也仅限于此。
周到,客套。
——
边缘早上骑自行车上学刚好遭遇暴雨前淅淅沥沥的小雨。
他本懊恼忘了带伞,看到许松年像个落汤鸡一样进门时,不禁感慨自己的幸运。
物化班女生不多,习惯带纸的男生更没几个。边缘是每次见江今澄都能从口袋里掏出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巾,也学着带了几回。
这不巧,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他从口袋里掏出方方正正的纸巾,虽然最上面一层湿了,但不影响使用。
前桌课代表谢着接过他的纸,脱了校服在窗台晾的许松年回到位子上坐下,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包刚开封的抽纸。
柔韧,湿水不破。
“许松年,你抽纸能给我几张吗?”
“拿吧拿吧。”
他帮忙摁住,方便前桌女生抽。
等前桌女生转过去,边缘也抽了几张问他:“你家换抽纸了?之前好像不是这个包装。”
“嗯。”
他应下,但边缘半信半疑。
中午雨下得比上午小些,边缘打算骑车回家换身衣服再拿把伞来学校。
“许松年,你衣服要不要我拿回去帮你烘干一下,这天儿晾一天也不会干的。”
“不用,我里面有衣服。”
前桌课代表听到他们说话转身问:“边缘,你家是住学校对面吗?能不能帮我把校服烘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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