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欧阳彦秋的鼻端。
那独属于女子的温软,柔和,让欧阳彦秋在马背后入老僧入定,丝毫不敢乱动,而贺兰依依的细碎的发梢还是有意无意地拨动了他的心弦。
借着身后的阳光,光阴之下,面前的贺兰依依乌黑的秀发呈现出浅棕的颜色,阳光也在细碎之间,给那秀发渡了一层浅浅淡淡,晶晶莹莹的光芒,仿佛面前的女子带着一种天生的魔力与可望而不可即的圣洁。
贺兰依依被马颠的晕头转向,可是她还是察觉到身后人的不自在,在努力控制好身体之后,还是艰难地回过头去看欧阳彦秋。
欧阳彦秋就见那个怀里小小软软的人,像是一只小兽一般,那双眼睛含着碎阳望向了他,温热的气息被冷风吹得淡了,但还是落到了欧阳彦秋的心口,让欧阳彦秋的心口一烫。
他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贺兰依依这个小姑娘,让自己成了欧阳彦秋迄今为止最难以忘却的一个人。
傍晚,贺兰依依和欧阳彦秋只能露宿荒郊野岭,因为最近的城镇他们还没有到,贺兰依依不免觉得,欧阳彦秋躲到那么个偏远的兰溪村一定没有什么简单的原因。
贺兰依依啃着欧阳彦秋给她打的野兔子,虽然她不太想吃野生动物,害怕寄生虫什么的,但是吃了一天干巴巴的饼,她已经嘴巴里连一丝一毫的其他味道都没有了,而那兔肉上面还有欧阳彦秋撒上去的盐,不管什么,有味道就好!
“我们已经离开兰溪村已经有大半日的路程了,没有人追来了。”欧阳彦秋开口道。
贺兰依依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她在马上颠了那么久,她都要吐了!
“我们要去哪儿啊?”贺兰依依无聊的继续开口问道,用力地扯下一口兔肉,努力的咀嚼起来,远处地平线,红日渐渐落下,夜晚来临,面前的火光一簇一簇,照应的人脸明灭变化。
贺兰依依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神有些不宁,心头也是一紧,而后就见那欧阳彦秋拿着一柄匕首来到她面前。
“啪嗒”贺兰依依手里的兔肉滚落在地,她手上和嘴边的油渍还没来得及擦。
“你、你要干嘛?”贺兰依依看着步步逼近的欧阳彦秋,欧阳彦秋倒是拧着剑眉,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好好打量端详贺兰依依。
那是一个审问犯人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凉的目光,看得贺兰依依心里发慌。
“说吧,为什么要接近我?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你背后的人是谁?”欧阳彦秋声音低沉,在这样的刚刚擦黑的荒野里,带着一股股阴冷无情,就那么落在贺兰依依的耳中。
“现在荒郊野岭,没有人能救你,我劝你实话实说还能少受些罪,你是谁,为什么费尽心机接近我?”
“大哥,我能是谁啊,我是贺兰依依!不,我应当也是唐兰芳,我接近你因为我走投无路啊!”贺兰依依解释着,但是欧阳彦秋似乎并不相信。
只见隐约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的嘴角微微一勾:“你觉得我会信吗?昨天钱家的新娘确实应当是那个叫做唐兰芳的女子,但是你,贺兰依依,你又是谁,真正的唐兰芳去哪儿了?”
“我……应当怎么给你解释呢,我是唐兰芳,也是贺兰依依,我的身体是唐兰芳,我的灵魂是贺兰依依,这么说你能明白吗?”贺兰依依努力解释,但是那欧阳彦秋一脸看什么都不信的表情,让贺兰依依有些不知所措。
“我要不是唐兰芳,那个女,我娘,她能认不出来吗?”贺兰依依说道,闻言,欧阳彦秋想起来钱家喜宴上,要把贺兰依依送入虎口的那个贪财的女人:“我如果不是她女儿,或者说,这幅身体如果不是她女儿,她能那么对我?”
那个女人他是认识的,兰溪村里最吝啬的唐家的媳妇,若说唐兰芳可以是假的,但是唐兰芳的娘一定是真的,若说是她们两个合起伙来骗欧阳彦秋,欧阳彦秋可不信她们能有那么高超的演技。
欧阳彦秋有了一瞬间的犹豫,可是面对贺兰依依给他的回答,他总觉得自己是半个字也不能信,他若是信了她的话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笨蛋。
“我真的接近你没有别的目的,不然我给你立毒誓吧,我要是撒谎骗你,天打五雷轰!对了,还有一个私心……”贺兰依依有些不好意思,欧阳彦秋警觉了起来:“想跟你挣钱发财……”
贺兰依依憨憨一笑:“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撒谎!我要是撒谎你现在就劈了我,反正死在这里也没人会发现,发现了也没人知道是你!”
欧阳彦秋还是不信贺兰依依的话,贺兰依依也察觉到欧阳彦秋的怀疑和猜忌,她疯狂思索,终于咬了咬牙,再次说道:“其实还有一个理由……”
面对像挤药膏的贺兰依依,欧阳彦秋再次拧起了眉头:“什么?”
“你长得好看,跟着你我觉得心安不吃亏!”贺兰依依有些心底的秘密被人发现的不好意思,在近在咫尺的欧阳彦秋眼里,竟觉得贺兰依依有些娇羞。
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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