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姑娘是犯了本县律令的!今天你们不能带她走!”
那个男人上前一步,一把将众人拦在了院子里,就见那个男人先是瞥了一眼贺兰依依,而后直视站在最前面的钱父,目光冷冷,表情倨傲。
“我刚刚听得真真切切,你们这是犯了本朝律令,就算是闹到官府去你们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强迫一个姑娘嫁进来!!”那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贺兰依依听着这种在别人耳中实在算不得温柔的声音,竟然觉得心里一暖。
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砸在衣襟上,砸在那泥土里。
他可真是够男人的,能为了我这个素昧平生的人做到这个地步!
“犯了律令又怎么样?!就算是我犯了,怎么?这个丑丫头家可是收了我20吊钱的聘礼!我们还是有婚书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犯罪了?别以为你读过几天书,是我们兰溪村少数进过学堂的就可以含血喷人!”
那个钱父听到对面男人言辞凿凿,他也倒是叉着腰,丝毫不想让的架势,一口气就说了个一溜烟,那男人明显也没有对抗这种村中恶霸的经验,蹙着眉头努力思考怎么应对眼前的局面。
一边贺兰依依抹着眼泪,听见自己就因为区区20吊钱就被买进了这个鸟不拉屎,一贫如洗的钱家,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里,就觉得一股说不出来的恨和怒,让她十分恼火,她瞪着在场的人,尤其用那双乌黑的眼睛死死看着站在钱父旁边,帮着钱父说话的自己的“母亲”。
“钱叔,你难道想像隔壁村唐伯那样去坐牢?”那个男人突然说出来这么一句。闻言那钱父脸色一变。
阴毒的眼睛刮着面前的男人,而后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说道:“彦秋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威胁我?”
那个钱父的眼光从一开口的得理不饶人,到现在的有些畏惧,让一旁的贺兰依依看着真真切切,好像这个钱家父亲有什么把柄在那男人的手上。
贺兰依依听着那个钱父叫那个男人彦秋,听着有些耳熟,但着实是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了,贺兰依依用手背擦着眼角。
看着面前那个男人和钱父的目光在空气里好似刀光剑戟一般无声对决。
这个时候那个叫彦秋的男子又开口说了一句:“钱伯,不若,你与我单独说说?”
“欧阳彦秋,你呀别在这里充英雄,我听说,你不是还欠着一屁股债,你倒这里逞什么英雄!”这个时候站在钱父身边,眼看钱父就要被说动的贺兰依依的“母亲”突然插嘴说道,让现在的气氛,从刚刚的男人的威压里,解救了出来。
贺兰依依心头一阵,彦秋这个名字她觉得耳熟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可是刚刚她那个缺德的“母亲”那么大的声音叫出了男人的全名,“欧阳彦秋!”她可记得真真切切,这是她睡前,不,这是她穿越前看得那个短剧男主的名字!
欧阳彦秋!贺兰依依现在怀疑自己穿越到了短剧里!并且遇到了那个剧的男主!
而那个短剧里的男主好像十分有手段,头脑聪明,经商手段毒辣!贺兰依依原本吧嗒吧嗒往下掉的眼泪也不流了,她现在满脑都是面前的那个男人是她的救星,是她的救命稻草,是她的财神爷!
如果贺兰依依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那么她如果能成为那欧阳彦秋的狗腿子,她岂不是就能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衣食无忧!何况,如果这个欧阳彦秋真是男主角的话,那么他一定能开金手指!就算遇上再大的危险,只要在他身边,就一切都能化险为夷,迎刃而解!
贺兰依依看着欧阳彦秋,仿佛看着自己的救世主,自己的本命神!
对面的欧阳彦秋瞥了一眼贺兰依依的“母亲”开口道:“大娘,你怎么促成这桩婚的,怕是不用我说破吧!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亲闺女,我一个外人尚且觉得不妥,你作为她的母亲不帮助她反而把她往火炕里推倒也是真的天上地上都难见啊!”
贺兰依依眉头一挑,她倒是,没想到这个欧阳彦秋的嘴也不是白给的,还以为他是个笨口拙舌的,没想到挖苦别人也是张口就来。
“你——”贺兰依依的母亲被怼的哑口无言,还想说什么没想到就听到那个欧阳彦秋继续对那个钱父说道:“钱伯,你既然不想跟我到一旁单独聊聊,那我也就在这里直接明说了。”
那个钱父脸色难看,原本还想阻止,却没想到那欧阳彦秋根本没给那个钱父阻止的时间,只听那个欧阳彦秋开口说道:
“大家可能也都知道,我从小跟随为官的父亲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小时候耳濡目染也有了些过目不忘的本领,后来我家道中落,不得不回到了兰溪村,但好在兰溪村的村民信赖我,也爱中我,让我能够从难捱的日子里挺过来,我为报答大家伙的恩情总会帮助大家搭理农田,看看账本,前些日子钱伯,我不也帮你们钱家清算往年的坏账吗。”
那个欧阳彦秋说到给钱家清算坏账,那个钱父的身子明显一抖,后面的围观群众有的眼尖的看到了钱父的表情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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