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可惜先帝诸子除萧方铎外都有生母,而萧方铎自幼为萧俨不喜,且又养在公主府自然排除在外。
无奈之下,太后只得挑选了地位低微的梁才人之子萧方钰。
萧方钰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当时也已经八岁了,比不得从小养大的感情深厚。况且太后是凭借权势从梁才人身边硬抢的。那梁才人失子,抑郁成疾,没几年就去了。
甚至还有种说法是太后见萧方钰年幼整日思念生母,不和自己一条心,便下毒手暗害了梁才人。此事在宫中广为流传,已然不是什么秘密。
岑琛恍然:“我说怎么崔俭一上奏恢复两司一卫陛下就准了,原来这么早就开始筹谋了。”
叹息之余,岑琛又不禁感到一阵心惊,不同于许王和崔成,崔俭在何常案中表现的始终很冷静,却暗中谋划了这步妙棋,可见绝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崔俭倒是下的一手好棋。”
岑琛抬起头看着皱眉不语的萧方铎,一个念头忽然在心中升起:崔党和魏党你死我活,小皇帝又不甘心任人摆布的傀儡天子。这种局面绝不会持续太久,若是萧方钰真的受了挑唆,与太后反目,那离被废弃想必也就不远了。
但对于萧方铎而言,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这个念头刚起岑琛便浑身一震,他震惊于自己大逆不道的想法,但越避免去想,那个想法便越挥之不去,
萧方铎并不知道岑琛此刻的震骇,他正在等着他的下文,却没等到。这才抬眸,冲着岑琛平淡一笑。
“怎么不说了?”
不过片刻岑琛平复了心绪,他装作没事人一样,笑道:“没什么了,走吧,咱们也该进宫了。”
萧方铎见他起身也没在追问刚才异样,两人一同进了皇宫,在宫门下马后,立刻有侍卫过来牵马,一旁的小黄门正要出宫,见到二人惊喜道:“殿下和小侯爷来得正好,太后命小的召两位进宫呢!”
岑琛一怔:“可知是什么事?”
“这……”
小黄门停顿一瞬:“小的也不是甚清楚。”
“好”
岑琛没再追问,两人跟着小黄门一起朝太后居住的会心阁走去。
谁知刚迈进宫门,便见内常侍胡福海和萧方钰的贴身内侍常宝正在站在宫门处交谈着什么,见有人到来他二人立刻停了交谈,分别给岑琛和萧方铎见礼。
萧方铎见状不由得道:“你们不在里面侍奉太后和陛下怎么在这宫门口守着?”
“唉”
胡福海本就愁眉苦脸的,听罢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他小声道:“陛下在里面……”
而此时岑琛也听得里面隐约有争吵声传来,甚至还混杂着一声瓷器破裂的声音。
太后和陛下吵起来了?
这时,忽听殿门处有动静传来,紧接着萧方钰满面怒容的从中走出。
几人见状连忙施礼。
“臣岑琛”
“臣萧方铎”
“拜见陛下”
萧方钰正在气头上看见二人时也根本没搭理,只冷哼了一声便径直出了宫门。
如此哪里还有人不明白,这必然是太后因为恢复两司一卫的事和陛下吵起来了。
看来今日赶得不巧,岑琛本以为太后会让他们先回去。没想到没等多久,太后便派人传信召二人进去。
二人被人引着进了明间时,太后已然换上了一副平静的神色,见到他们来到甚至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若不是那发红的眼尾,岑琛都要以为方才的争吵几乎不存在。
二人依规矩给太后见过礼。
“坐吧!”
“是”
二人依言坐下,太后没先开口,反而端起茶盏品了口茶,接着对他们道:“昨日贡上来的新茶,你们尝尝味道如何!”
气氛似乎没想象中的那么压抑,萧方铎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笑道:“好茶”。
太后保养得仪的丰腴面颊看不出什么苍老的痕迹,她笑眯眯道:“是吧”
气氛此时也轻松起来,太后同他们两人叙了叙旧,直到茶喝过一盏,她放下茶盏这才进入正题。
“此番叫你们来也没别的事,想必你们也听说了,郑妃昨夜妹妹去了,她侍奉先帝多年,又生育了二皇子,功劳苦劳甚多。陛下追封她为贵妃,可惜二皇子早夭,无人供奉香火,现今存留的先帝血脉都是母妃尚在……”
她说着停顿了一下,似乎像是顺口一提:“方铎可愿替你那早逝的二哥代行人子之责,协助礼部操持葬礼?”
要萧方铎给郑太妃做儿子?
岑琛终于知道太后为什么要召见他二人了。
那郑太妃是吏部尚书郑惟直的亲姐姐,掌控吏部十余年,虽不及魏崔两党树大根深,但其实力也不容小觑。
毕竟现在在所有人眼中萧方铎可是太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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