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说,只在心里中二又深沉地说:燃烧吧,团魂!
当花椰菜和其他人正在铺被褥时,西红柿才背着包袱赶过来。花椰菜连位置都给她准备好了,她拍了拍空出来那块地板,“同志,给你留的位置。”
西红柿甜甜地说:“谢谢菜医生~”
待西红柿也铺好被褥,放眼望过去,花花绿绿,整整齐齐。
好嘛,大通铺get√
深夜,万物寂静,一阵急躁的抓挠声自诊所响起,“哧哧”的声音凶猛刺耳,如万虫过境,冲破房屋散至空旷的原野中。
被指甲刮掉的角质层和褐色的血痂簌簌掉落,微乎其微的声音如同折断翅膀的飞虫,自身下成群结队的向四周爬去。
熟睡中的人醒了过来,花椰菜的大脑陡然清醒,隔着中间的西红柿,摸黑按住了辣椒正在抓挠皮肤的手。
距离手电筒最近的蒜薹连忙打开手电筒,跟花椰菜一同按住辣椒,着急地问:“菜医生,她这是怎么了?”
西红柿看到辣椒紧闭的眼,“这是做噩梦了吗?”
花椰菜对西红柿说:“你先帮我按住她手,我去拿镇定药。”
花椰菜将手电筒拿走了,这里又陷入了短暂的黑暗,蒜薹和西红柿能明显感觉到辣椒的强烈不安,她的双腿僵直地“扑腾”一下,像是从高空掉落,却妄想用双脚立在地上。
蒜薹轻声叫了辣椒几声,辣椒毫无反应,依然被囚禁在梦中。
这一定是个噩梦。
噩梦划分两个国度,一边不安的沉浸,一边惶恐的呼喊。
好在花椰菜很快就回来了,她拿来吸入式的镇定剂放在辣椒的口鼻部位,药物吸入鼻腔,不一会儿辣椒就安静了下来。
花椰菜掀开她的衣服露出肚子和手臂,暖黄的灯光下,她身上血淋淋的抓痕有些可怖,已经结好的痂被掀起,只留一丁点连接着皮,还有些已经完全脱落,暴露出没长好的嫩红的肉,完好的皮肤则是留下又长又深的痕迹。
离她最近的西红柿几人看到这种情形顿感惊讶与心疼,她们心疼于辣椒对自己的毫不留情,这些又深又重的痕迹看着就很痛很痛,像是跟自己过不去。
又惊讶于她白天的乐观和夜晚的惊惶,她们还以为辣椒的病症很轻,或者根本就没病。
她们太过善良美好,才会在看到她人的伤痕和痛楚时感到心痛、不忍、无奈、气愤。
她们分工协作,两人留下照看,一人去打水,一人去烧火,一人去拿药膏和棉签,接着便是擦手抹药一阵忙活。
药物的剂量很小,辣椒醒来时,天色将明未明,房间内也很安静,看来大家还在睡觉。
辣椒朝左边翻了个身,侧躺着的油菜对她眨了眨眼,完全不像刚睡醒的样子,辣椒脑袋有点懵,她朝右边翻了个身,打算给大脑开机缓冲一下,就看到蒜薹转头对她笑了下。
如果侧躺算条直线,那么辣椒接下来几秒就看到了“角”的起立。
“醒了?”花椰菜手肘支撑着身体,支棱起脑袋说。
“早上好。”西红柿支起上半身笑着说。
“新的一天。”南瓜女士坐起来说。
辣椒坐起来看了看两边,“你们该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你猜。”
辣椒猜不到,但身体感觉得到,后知后觉旧处的伤痕一阵火辣辣的疼,虽然抹过药,但并非一点痛没有。
辣椒耷拉下脑袋,“对不起,打扰你们休息了。”
得到的却是大家的已读乱回,“不客气”“天气真好”“饿了”。
辣椒笑了,她明白大家并没有怪她。
兴许是氛围使然,和朋友们躺在一起精神放空的感觉太惬意,大家都老老实实躺在舒适的被窝里,辣椒忽然说起她以前的事。
十岁那年,她捡到一只小狗,小狗瘦弱不堪,满身泥泞,看不出原来的毛色。
她给它洗澡,褪去黄泥后才发现这是一只全身白色的小狗,她给它取名辣椒籽。
十岁的她正是调皮的年纪,她练的一手捕鸟的技术,时常抓来给小狗做餐。
小狗越来越健康,吃的越来越多,小不点儿比成年人手掌大些,浑身肉肉的,像一只白色的棉花糖,经常在她脚边绕来绕去。
有时她逗它,用脚轻轻将它推到一边,小狗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这时的它就像一颗颤巍巍的q弹椰子味果冻,让人忍不住想抱着它亲了又亲。
辣椒佯装要咬它,双唇轻抿住它的耳朵尖,小狗就嗷呜嗷呜叫,好像真被咬了一口似的,辣椒笑的前仰后合,把它抱在怀里一顿揉搓。
有时她也会假装推开它,可无论如何辣椒籽都会奔向它,因为四条小腿太短,跑过来时偶尔还会摔跤,但是小狗乌黑的眼睛里只有它的主人。
十岁到十八岁,八年的时间,小狗变成大狗,可在她眼中,小狗即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