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留默委婉道:“多思考角色的行为动机,你至少不应该这么俯视我。”
怀弋立刻在她面前半蹲了下来。
许留默伸手去攥他的手腕带他起来,并没有费多大力气,接着再去拍他的腿示意他和自己一样盘腿坐上来,面对面。
“我们适逢微时,一起长大,在感情最纯粹的时候结为伴侣,我现在有争一争天下的想法,你最担心的是什么?”许留默问。
“危险。”怀弋怕答案太简单了,继续补充,“我怕你在战乱之中遇到危险。”
“我争得王位,你又担心什么?”
“朝堂的尔虞我诈。”
许留默带着些探究地注视着怀弋的似水般的黑眸,也不能说他的答案是错误的。
难道他这人不开窍吗?
许留默抬手捻上他的左耳垂,怀弋只觉这动作突然,像有静电一样扎入耳膜传来些些不合逻辑的电流声音。
“你就不担心我有权有势之后,把你弃之如履吗?”许留默凑到他耳边低语。
细密的字句,一颗一颗地敲击着他的心房。
怀弋理智上告诉自己应该作答了,给出她想要的答案,告诉她,他会愤懑,会发疯,会癫狂。
怀弋骨节分明的手覆上那正在他耳边作乱的手,止住了她的下一步情绪挑引,并且把她的手带到了自己的唇边。
“那将是我拥有过天家柔情的惩罚,我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