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浇灭失落。于是也厚着脸皮跟一群小辈上桌。
他倒了一杯茶过去。
“梁、大、人,你那晚速度还挺快的啊。”
“嗯?”
“我是说你出城的速度还挺快的。一边取了两把兵器防身,一边叫了刑部的人善后帝陵的尸体。对了,我怎么觉得那两把兵器这么眼熟呢?”
“看在我替你又当跑腿又当嘴巴的份上,还帮你捞到这么大的好处,不解释一下吗?梁、大、人。”
梁刑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没那么虚,非得在这个时候喝茶。
结果唇还没沾上,酒杯就被武穆夺走,一饮而尽。
梁刑:“…”
“平邪”玄尺,内藏双刃。是谭小鱼的爹赠给我的。据说是出自哪位道家的铸剑师。
武穆转头看了一眼大吃大喝的谭小鱼,对其生父突然好奇起来。
武穆明知故问:“那另一把是?”
瞎子一摸剑柄就能认出的名剑,只有武穆揣着明白装糊涂。
“赤钧,一把将军剑。”
废话,武穆又没瞎,他是想问这把剑为何会在梁刑手里。
那晚他被围攻之前,梁刑在干嘛?
“这把剑以后归你了。”
武穆:“嗯…啊!?”
“没有比这更能侮辱这把剑的方式了。一个三次丙等辍学的人用着他的剑,怕是气也能气死对方了。”语气里满满对齐樾的厌恶。
武穆支支吾吾:“其实,你可能没太关注过,我也在浮云书院拿过乙级和甲级的,偶尔。”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不足。
齐樾深呼吸一口气,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能附身在武穆这个笨蛋身上的,平时考试随便抄抄都能甲等了,他居然还能辍学!
浮云书院出来的就没差的。
无一例外。
小孩子总喜欢装成大人的第一步就是学着喝酒。
仅仅三杯甜米酒就把三个小崽子灌醉了。也就彭乘风还摇摇晃晃站着,大着舌头:“我不可能醉,我的酒量天下第一。”
说完,天下第一也醉倒了。
梁刑头疼地看了眼残局,起身去找人把三个小崽子送到藕园。
今朝醉一共六层楼高,梁刑下到二层的过道时,眼角余光突然瞥见窗户外的小巷子道里有一蓝一绿的人在拉拉扯扯。
穿蓝衣的男子正抵着一位头发发青的公子靠在墙上,似乎在打劫?不过也不太像,因为那蓝衣男子手中还捻着一盆绿意盈盈的草芥,修长水灵。
没等梁刑呵斥出声,只见那蓝衣男子用额头轻轻前倾点了点对方。青头发的男子似乎在笑,然后搂住对方的腰,踮脚靠在墙上,仰头如风一般温柔地吻了上去,两人难舍难分难解。他们腰间鲜艳的红色平安结被风吹的荡漾,纠纠缠缠。
他们是爱侣!
梁刑大受震撼,脑海瞬间想起武穆送奏折临走前那个碰头威胁,恰不巧,梁刑今日依旧是蓝衣。
所以,那日,武穆离得那么近,索要报酬,竟然是这个意思吗?
武穆看梁刑站在原地发呆,匆匆下到梁刑身边,却惊的梁刑立马退后远离。
奇怪了,才一会不见,他怎么见我如洪水猛兽。
武穆朝外看去,就剩下一盆风中摇曳的青翠野草,什么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