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取的。
彼时,浮云书院不拘一格降人才,他操着一口浓重的口音,在入院登记时说自己为七月。
梁文昭皱着眉,实在是听不懂他的话:“器乐?祁…悦?是哪两个字?”
梦里的他一如既往的恶劣。
他故意欺负梁文昭年龄小,加重语气道:“我话不说两遍,连登记名字这种事都做不好,还浮云书院呢。”
梁文昭被逼的脸色通红,迟迟无法下笔登记。
他摆摆手,一蹦三阶台阶,便直接进去了。
像梁文昭这样腼腆乖巧的小孩,他只要话重一点,就不敢来惹他。
最后,他在浮云书院分发的身份牌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齐樾
齐者,整也。樾字,荫也。
齐整如林,樾荫如盖,似一片生生不息的樾木庇护着土地。
只是,当年明明那么乖的梁文昭怎么就变成了今天的酷吏梁刑?
他在梦中看着逐步靠近的梁刑,对方神色冷静地举起利剑,像是下一秒就要将自己斩首。
他惊慌之下报出自己的名字:“文昭,我是七哥啊,好文昭,放了我吧。我们可是多年的同窗啊。”
梁刑的腰间似乎有一个铃铛,挥动剑柄的时候带着叮当一声响把他从噩梦里拉出来。
他内心一片酸涩,猝然悸动,吓醒过来。
阿卜靠在他旁边还在睡。
他拭去虚汗,隐隐感觉有一道视线正观察着自己。
对面角落里那个衣衫不整,在他来之前正和狱卒上演活春宫的居然是个…男人。
是他死的太久跟不上朝代了吗?也才七年吧。
而且他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盯着自己?该不会他就这样盯了自己一夜吧?
想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更奇怪的是,他身上武穆不在挣扎了,仿佛死透了一般认命把身体让给齐樾。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