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没有依仗的东西,祝弥本能地伸手抓住闻人语衣角,只不过他已经来不及,整个人径直坠落下去。
下坠的同时,数道鞭影纷至沓来,无一不是冲着祝弥。
那些鞭影都裹着祝家杰出弟子饱满的灵力,来者不善,来势汹汹,若是修士受此一击,只怕都要被打出内伤来,更何况祝弥只是一介凡人。
这些人,不说是想弄死祝弥,也是要冲着给祝弥些教训而来。
恐怖的失重感堵塞了祝弥的喉咙,一点点喑哑的呐喊都泄不出来,祝弥心如死灰,今日不是要摔死,就是要被打死,一定要这么惨烈地炮灰了吗?
突然咻地一声擦着祝弥耳边呼啸而过,再回过神来时,澄明流光剑青光流转,剑意翻涌,飞速在祝弥身侧绕圈,叮叮当当一阵繁杂的炸耳狂响将那些攻击尽数挡去后,浑厚的灵力排山倒海倾扑而下,四周长鞭俱被震飞!
祝弥下坠的腰身被赶来的长臂用力圈住,闻人语一手提剑一手抓着他,两三下往地处踏步飞去。
两人落地,祝弥差点脸朝地摔出时,又被闻人语猛地拽住站直了。
祝家的弟子紧随其后,转眼之间也已经飞了下来,二人再一次被层层叠叠包围住。
祝家不是不放过他,而是不会放过祝弥,闻人语目光越发深沉,祝弥落到祝福山手中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祝福山缓身而至,对着被包围的两人,好言相劝道:“闻人小侄,你要退婚我们也同意了,祝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为了他如此大动干戈?”
流光剑铮鸣不歇,闻人语冷眼注视着眼前人,“你要怎样才肯放他走?”
“哪有什么走不走的,祝家永远是他的家,孩子回家不是天经地义吗?”
“但没有人会在家里吃不上饭还要挨打。”
祝弥在身后疯狂点头。
“那是从前他犯错的惩罚。”
闻人语眉毛一挑,“你这是不肯放他走了?”
祝福山叹了一口气,看向祝弥,“祝弥,你误入秘境能活下来是仰仗他吧?”
这话古怪地很,祝弥不搭腔。
“他退婚对你来说或许有辱你的自尊,但救命之恩可是实实在在的,难道你要看着他为了带你走,”祝福山鞭子指了指,暗示道:“对抗这么多人吗?”
祝弥探出脑袋,眨了眨眼睛,坦然道:“我没有自尊那种东西。”
祝福山:“……”
闻人语:“……?”
其余祝家弟子:“……!”
祝弥又笃定地说,“闻人语是最强的,我相信他。”
闻人语脑袋微微抬起,对此深表认同。
祝弥头顶的鸟欢快地叽喳叫起来。
祝福山哑然。
其余人:“马屁精!!”
这两人好说歹说都说不动,祝福山还惦记着希望闻人语和祝笙结成道侣,又顾忌闻人语的身份,并不打算真正与他撕破脸皮,只好从祝弥身上入手。
祝弥想走,那绝不可能,祝闲可是下了死命令的。
祝闲说要祝弥,又没说要一个好好的祝弥,而且在那天下过命令之后,祝闲就再也没给他传递过什么消息。
在此基础上,给祝弥一点教训,又何尝不可呢。
祝弥太不听话太不识好歹了。
那萌生出来的硬骨头,今日就该捏个粉碎。
祝福山一声令下,围观的祝家弟子纷纷闻声而动,学着祝福山的动作,都想着将祝弥从闻人语身后抢过来。
“随我动作!”闻人语撂话,当即把祝弥拽进自己胸前,同时手中剑挥舞了起来。
激烈的交战声不绝于耳,祝弥被甩来甩去,一会儿在左一会儿在右,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在后,五脏六腑被甩得七荤八素,都要被甩成人干,眼前冒出星星点点。
此时,闻人语正在挥剑抵挡来自身后的袭击。
就在这一瞬间,祝福山逮到机会,倒勾状的鞭子尾端直直飞向祝弥!
倒勾状的铁刺无比锋利,只要扎进人的身体,就会自行嵌入身体中的骨头,牢牢卡住,被钩住的人无论怎么挣扎怎么扒拉倒钩都无济于事。
钩子只会越嵌越深,届时只需用力甩回鞭子,轻而易举就能把目标勾到手中。
钩子形成的伤口不致命,但绝对不好受,还会因此留下终身的隐疾。
这次看你还往哪里逃!祝福山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第一个察觉到祝福山动静的人是祝允,情急之下,他大吼一声:“祝弥!”
祝弥被吼得吓一大跳,循声望去,就看到在倒钩在眼前不断放大,呼吸一凛——
——哐!
那一声在杂乱的动静里格外突出,堪称恐怖的灵力与神识从天而降,就仿佛是厚重的天幕压了下来,地面上所有的动静都被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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