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易感期还x骚扰医生,”萧雨眠掀起被子,翻身面朝下,双臂撑在谢宴脸颊两侧。“这位病人明显是欠c了。”
雪白帘幕落下,朦胧星光闪烁不定,帘幕深处,交缠的身影若隐若现。
第二天萧雨眠爬不起床,又困又酸哪哪儿都不舒服。
谢宴出门前哄着他吃了两块猴头菇垫垫肚子,这一觉本来应该补到中午,直接等谢宴叫他起床吃午饭,却被意料之外的手机铃声打乱了计划。
萧雨眠看清来电显示的号码,突然一个激灵,瞌睡全跑光了。
是烟妍的号码。
萧雨眠之前给她发了短信,说明想见一面谢清秋。
他们两人已有十几年未曾交谈,任何开场白都显得生疏,而只要维持现状,十几年前的亲密似乎就能延续至今。
铃声结束前,萧雨眠摁下了接听键,一时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
最后是电话那边先开口。
“好久不见啊,小眠。”
烟妍的声音听起来就和记忆中一样温柔,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语调上扬,透着一股轻快。
烟妍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叙旧,她似乎清楚,儿子还没有做好准备接纳全新的她。比起追忆往事,烟妍更在乎的是,现在的她有能力帮到萧雨眠。
收到短信后,烟妍立刻着手沟通,说服谢清秋抽空想见。
两人约定好时间、地点,烟妍挂断后发来详细地址。
萧雨眠穿戴好乔装,给谢宴发了个v信,告诉他中午约见一个朋友,不回来吃饭了。
中午的咖啡馆应该生意正好,萧雨眠推门而入,里面却只有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桌子上摆着两杯咖啡,那人抬起头,中长发及肩,妆容凌厉。
“坐,你就是萧雨眠吧。以前就想见你了,隔了十四年,终于叫我如愿以偿。”女人伸出手,“你好,我就是谢清秋。”
萧雨眠的万千疑惑,在看见谢清秋面容的那一刻,都被惊雷劈成了乌七八糟一片黑灰。
谢宴的眉眼,与谢清秋有几分神似。
萧雨眠收回手,声音有几分颤抖。
“谢宴,是你什么人?”
“看来他平常连提都不会提起我。”谢清秋有几分自嘲地耸了耸肩,“也对,我这儿子从出生就冷心冷情,惜字如金,眼里容不下别人,他要是哪天突然提起我,指不定挖了什么大坑。”
“谢宴的父亲也姓谢?”萧雨眠问出来,觉得有点可笑。
对面的谢清秋容色一敛,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个简单的问题落在谢清秋面前,一下子就成了棘手的难题。
答案很简单,说出口却要付出代价,哪怕这个人是她儿子。
谢清秋方才那句“眼里容不下别人”当然不包括萧雨眠,对于谢宴来说,萧雨眠从来不是别人。
骨中骨,血中血。
难怪他突然用起了以前的旧名字。
镜头中的谢宴,和那个暗处的人,割裂得就像两个人。
对于谢清秋来说,最好的回答就是装傻充愣,抽身而出,不卷入两人的战争。
萧雨眠不知道谢宴是谁,谢宴似乎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可是,面前的人也是烟妍的孩子。
谢清秋没有权衡太久。
抱歉了,谢宴。撒谎的人总要付出代价,就当是迟来的教育。
“不,他父亲不姓谢。”谢清秋喝了一口咖啡,入口很苦,咽下去,就像在咽苦果,“我的前夫,谢宴的亲生父亲,他姓江。”
“咚——!”
远处钟声敲响,惊鸟掠过天空。倒影在车窗一晃而过,萧雨眠捂着头,想不起来怎么离开咖啡馆,又是怎么坐上出租车,呼吸声在耳边回荡,夹杂悠长的古钟,协奏成荒诞不羁的镇魂曲。
眼前景象像是隔了一层哈哈镜,扭曲变形,司机的身影时大时小,无数幻影闪现又消失。
突然,萧雨眠撞上前排座椅后背。司机狂按喇叭,摇下车窗怒吼:“王八蛋,你不要命了啊!”
机车横在前方,强行逼停出租车。
身穿黑夹克的男人单脚支地,他转过头,目光穿过头盔的挡风镜,笔直而强横地闯入萧雨眠视野。
男人掀起挡风镜,露出一双眼睛。
萧雨眠见过这双眼睛,正是疗养院那名缠满绷带的怪人。
男人抬手,指了指车后座。
“司机先生,我要下车。”萧雨眠打断了司机的脏话。
付完车费,他打开后车门,来到男人面前。
“你到底是谁。”
“秘密不能大声说。”男人开口,嗓音有种烟熏过的沙哑,他勾了勾手指,“你靠近一点,我悄悄告诉你。”
萧雨眠觉得自己疯了,可是疯了似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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