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推开门查看情况,只见从前方拐角楼梯下咚咚上来一队人,为首的人看见她探出的脑袋,当即横眉立目,斥道:“那个女的,你鬼鬼祟祟看什么呢!站着别动!”
“啊,我吗?”凌星指向自己,“你在说我?我是听见外面很吵,才开门的。”
这一队人都是朝晖巡检司的巡检使,负责京城治安防控,方才和凌星说话的是巡检正使段长虹。
段长虹走过来正要盘问凌星的身份来历,哪知往屋里一瞧,里面竟还站着三个男人,看模样不是普通人。他戒备道:“你们三男一女在屋里面干什么?”
此话一出,现场温度骤降,巡检司的人都感到了一股迫人的威压,其中几个凡人抵抗不住,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剩下有些修为的人还能勉强站立,只不过脸白如纸,额上冷汗涔涔。
段长虹面色凝重,手按在剑柄上,不敢擅动。他能明显感觉到房中三名男子的修为深不可测,莫非他们就是近日抹黑长生门的幕后黑手?
“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摆谱。”对巡检使上门盘问的行为,大鹏极其反感,小小凡人安敢耀武扬威。
意识到双方修为差距,段长虹忍气吞声,行了个礼,自报家门:“在下乃京城巡检司的人,近日有贼人冒充长生门弟子,在城中胡作非为,连伤数人。我等搜捕贼人,职责所在,不慎扰了诸位安宁,还望几位海涵。不知几位从何而来,驾临朝晖,又所为何事?”
罗里吧嗦,大鹏正欲出言将人赶走,突然被金蝉子捅了下腰,只好闭上嘴。
金蝉子淡淡道:“无妨,我四人结伴游历,路过宁晏国,见此地风光不错,因此多停留了几日。”
段长虹道:“既如此,几位请自便,我等还要继续盘查,就不打扰了。哦,关于那贼人,几位若有线索,还请及时往巡检司告知,在下不胜感激。”
“嗯。”金蝉子气定神闲,目视巡检司的人离去。
孔宣道:“他一走,长生门大概不久便会派人来。”
“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还得换个地方,怕他作甚!”大鹏最讨厌的便是蝼蚁认不清自己的地位,那什么长生门,就算全部弟子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换地方。”金蝉子道,“巡检司的人分明已对我们心生怀疑,换了倒显得心虚,落人口实。大可不必担忧,反正他们手里没有证据。”
凌星赞同金蝉子的观点,她笑道:“大鹏,你不是嫌不好玩吗,走,趁这机会,现成的不在场证明。”
一刻钟后,凌星、孔宣与大鹏已置身于城中人流量最大的城南商业街。
凌星为饱经风霜的年迈母亲形象,孔宣假作明月的外貌,大鹏则变成一只花公鸡,被凌星抱在怀里。
几人动作迅速,一找好位置,木牌摆出,凌星就开始表演,先嚎啕大哭,吸引人群过来,才装着悲痛不能自已的样子,诉说冤屈。
围观人群中有听说前日神庙事件的,也有一无所知的,两方人便如干柴遇烈火,激烈讨论了起来。
有那心善的,朝凌星递出手帕,安慰几句。
也有看热闹的,紧盯着孔宣,满是好奇那张面纱下的脸究竟有多美,才引得长生门的修道弟子把持不住。
毕竟是闹市,多有巡检司的人在此巡查,听说动静,马不停蹄地赶来,就要逮捕二人。
凌星站起来,把花公鸡一抛,撕心裂肺地喊道:“杀人了!”
公鸡扑着翅膀,就飞到了巡检使的脑袋上,翅膀扇到脸面,那人便眼前一花,晕晕乎乎倒在地上。
凌星边灵活躲避抓捕,一边高喊:“苍天无眼!长生门一手遮天,欺男霸女,还勾结朝廷,要将我们灭口。公道何在,为何要这么欺压我们孤女寡母!不让人活了,杀人了啊!”
眼看着巡检司的士兵一窝蜂向凌星涌来,却是一个都挨不到边,刚要靠近便遭到大公鸡的空袭,要么是脸被鸡爪蹬出血痕,要么是被一翅膀扇晕。总之,没一个能接近凌星的。
闻讯赶来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将整个南街围得水泄不通。
见到巡检司的人前仆后继要抓母女俩,围观群众中终于有人发怒,仗义执言,“莫非这老妇人所言属实,否则巡检那帮狗怎么如此跳脚,脸都不要了,对孤女寡母出手。”
其他人也纷纷赞同,一时间,群情激愤,都骂起巡检司的人来。
被众人指摘,巡检司的士兵们也是委屈,他们奉命行事,怎么反倒被百姓骂了。何况忙活了这么久,他们连那老妇人与年轻女子的衣服都没挨到,更是个个都遭了那大公鸡的毒爪。
眼看效果达到,凌星示意公鸡回来,抱着鸡和孔宣就要离开。
人群默契地让出路来,凌星哭哭啼啼谢过让路百姓,说自己定不服输,要为女儿讨回公道。
三人很快回到客栈。据留守的金蝉子说,他们走了没一会儿,段长虹便带着长生门的两个金仙长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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