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婴一走进去就打了个喷嚏。
盛钧则看着荒旧的屋舍,对傅婴说:“知道为何叫你买扫帚吗?”
“洒扫庭除?”傅婴答道。
“对,你将这前面打扫一下。”盛钧则吩咐完傅婴,迈步朝后头走去。
傅婴看了看手里扫帚,又看了看盛钧则的背影,而后面无表情的拎着扫帚扫起了地,心想,他回去要告诉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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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苏恹行正看完江枕闲的信。
信很短,除开头一句问候外只写明了一件事:泓昭帝有意将端平公主嫁给江枕闲!
端平公主是先帝幼女,当今泓昭帝的妹子,现下已二十有一,确是到了婚嫁的年纪。可泓昭帝放着天下这么多儿郎不看,独想把这位端平公主嫁给江枕闲,这是怀了别的心思在里头。
江枕闲不是朝堂出身,这是北疆与其他三处边域将领的不同。当年江枕闲起身江湖,于北疆战火中救下一城百姓,守住了大桉北部的边线,自此镇守北疆,后受封敬宁侯。江枕闲无意朝堂纠纷,他背靠江湖,让北疆成了大桉为数不多的中立地界。可若是端平公主嫁给了他,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泓昭帝企图用一个驸马的名头套住江枕闲,让北疆与皇权荣辱沾连。澧都各方角逐激烈,泓昭帝需要军权。
苏恹行点烛将信件放置其上,纸页在火舌中一会儿就烧成灰烬。他取了纸笔,洋洋洒洒写了满篇,封好后揣在怀里,转脚去了前厅。
前厅窗户大敞,光线照进去投出斑驳的影。苏恹行走进去,果不其然瞧见珠帘后的苏宜甯。
“阿姊。”苏恹行站在帘外唤了声。
苏宜甯抬头,笑着放下手中的笔:“小十九来了,怎么站在外边不过来?”
苏恹行闻言掀开珠帘:“阿姊这是在写字?窗户怎么开的这样大,当心受寒。”
“无事,这会没风,窗子关着太闷了 ”苏宜甯站起身,“这会过来,找你阿姊有事?”
“只是过来看看你,”苏恹行走到桌边,正瞧见苏宜甯写下的字,“阿姊的字写的愈发好了。”
白纸上“不拘于时”四个大字遒劲有力,一撇一捺都具风韵,与苏宜甯的病弱形象截然不同。
苏宜甯素指拂过字迹下端,目光浅浅,说:“我在衮州时无事可做,长居内院,便只好写字打磨时间,时间长了自然会有所长进。”
苏恹行品出不对来,他面不改色,似是随意道:“怎么今日也不见姐夫?”
“徐郎外出未归,许是有什么事要办,”苏宜甯平淡道,“我们夫妻之间早过了浓情蜜意的时候,徐郎忙碌,平时也少归家,到不用他常陪着我。”
“可是他待你不好?”苏恹行变了神色,“阿姊,你与我说实话,平日里那姓徐的可欺负你了?”
苏宜宁摆摆手:“他没那个胆子。”
“怎么说起这个来,”苏宜甯转了转眼珠,肯定道,“你遇到他了。”
苏恹行支支吾吾,然后点了下头。
苏宜甯嘴角勾起笑意,轻吟吟道:“你能遇到他,是去了玉漏街?该是在千芳楼瞧见他的吧,学会逛花楼了啊,小十九。”
“我、我是有正事,”苏恹行红了耳尖,“盛钧则与我一同去的。不是,说姓徐的呢,他在康绥都敢逛花楼,在衮州还不得更猖狂,他是找揍呢。”
苏宜甯浑不在乎:“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我已有对策,不用你插手,你阿姊可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
“我在衮州也不曾受过委屈,徐家到底是书香大家,像他那般放浪的少见,你不必为我操心。”
姐弟两人又说了些话,苏恹行倒底是不放心,再三过问了些事,最后被苏宜甯推着出了前厅。
苏恹行走后,苏宜甯敛去笑意,朝一旁侍女道:“我吩咐的事,可办好了?”
侍女点头,低声回复:“都按郡主的意思安排好了,瞧那人的样子,应该是信了。”
窗外吹来些许风,将桌上那幅“不拘于时”的字吹出响来。苏宜甯满意的笑了下,不知道是因为字还是别的什么,她在纸上盖好自己的章,对侍女说:“拿到我房中挂起来。”
侍女应下,拿着纸出了前厅。
此时已到傍晚,日头落下,只余残辉,冬日里的晴天去的快,也化不开厚雪,入目仍是大片的白。苏宜甯在窗前站了会,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梅花瓣,自言自语:“好久没见过开的这么好的梅花了。”
苏宜甯初去衮州时曾天真的带去了康绥的梅树,她对定绥王说,将梅树移栽到衮州,这样在衮州也能看见康绥的梅了。
当时定绥王摇头,告诉她,换了地方就不一样了,梅树如此,人也如此。
苏宜甯那时不懂,只觉的没什么不一样。她就那样红装霞帔的去了衮州,带着满心的憧憬。从康绥带来的梅树她让人栽在了窗前,日夜盼着,可最后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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