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石兽,已经残破不堪。寺庙周围的篱笆东倒西歪,显然年久失修。
唐僧勒住马缰,回头对徒弟们道:“前方有座寺庙,咱们今晚就在那儿借宿吧。”
猪八戒一听有地方歇脚,立刻来了精神。他抹了把额头的汗,九齿钉耙往地上一杵:“好好好!走了这半天,老猪的腿都要断了!”说着还夸张地揉了揉膝盖。
孙悟空跳上一块巨石,手搭凉棚望了望,火眼金睛在暮色中微微发亮:“师父,这寺庙看着有些破败,怕是没什么香火。”他皱了皱鼻子,“连点人气儿都没有。”
唐僧叹了口气,从白龙马上下来,活动了下僵硬的腿脚:“即便破败,能遮风挡雨便好。”说着看向白灵,“白姑娘,收了法术吧,咱们步行过去。”
白灵点点头,指尖轻点,云彩便如烟般散去。她轻盈地落在地上,拍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吧,去看看。”
一行人沿着蜿蜒的山路来到寺庙门前。月光已经升起,照在斑驳的木门上,映出岁月留下的痕迹。门楣上挂着块匾额,字迹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敕建宝林寺”五个字。
唐僧停在门口,又说孙悟空几人长的吓人,把悟空八戒沙僧留在外面,带着白灵进到寺庙里。
来到大殿,见一个僧人,赶忙自我介绍。
“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取经,路过宝刹,求借宿一晚,望行个方便。”他的声音温和有礼,在夜色中传得很远。
僧人自己做不了主,带着两人来到后院住的地方,让唐僧在庭院中止步,他对着屋子里喊:“方丈,来了个几个大唐来的和尚,说要借住。”
门内沉默片刻,随后传来一个警惕的声音,沙哑苍老:“你们走吧,向西三十里有家店,那里住宿方便,本寺不接待外客!”
唐僧一愣,与白灵交换了个眼神,又温声解释道:“这位师父,贫僧和徒弟们只是借宿一晚,明日一早便走,绝不打扰寺中清修。”
门内僧人依旧不肯,语气更加生硬:“前几年也有几个和尚来,我们好心收留,谁知竟是几个黑心肝的,偷了寺里的粮食和香油钱!如今我们哪还敢再帮外人?”
白灵听得皱眉。她上前一步,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映出一双明亮的眼睛:“这位师父,我们只是借宿,又不是强盗。你连门都不开,怎么知道我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门内僧人似乎被她的气势镇住,沉默了一会儿。夜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终于,那声音再次响起,却透着一丝无奈:“女施主,不是我们心狠,实在是,唉!寺里如今也没什么吃的,你们还是另寻他处吧。”
白灵还想再说什么,孙悟空久等不见人出来,已经寻声音来到一旁,听这方丈左右推脱,却已经不耐烦了。他一个纵身跳上门前的老松树,金箍棒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啰嗦什么!”他居高临下地喝道,“再不答应,俺老孙一棒子砸了你这破庙!”
唐僧吓了一跳,连忙呵斥:“悟空!不得无礼!佛门清净地,岂容你撒野?”
白灵无奈地摊手:“师父,您也看见了,这猴子脾气上来,我可劝不住。”说着,她故意提高声音,“这位方丈,您要是再不答应,待会儿他真砸了门,您到了地府阎王殿,可别申错了冤!”
门内僧人一听,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别别别!我应!我应就是了!”接着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门闩被抽动的声响。
一阵窸窸窣窣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
一个瘦小的老和尚战战兢兢地探出头来。他看上去六七十岁年纪,眉毛胡子都花白了,脸上皱纹纵横。
当他看见孙悟空凶神恶煞地站在屋檐上,金箍棒在手中转得呼呼生风时,更是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转头嘱咐一边的和尚:“你找两个人打扫出来一间,”又想起来还有一位女子:“两间房子出来,让几位长老安置。”
唐僧合十行礼:“多谢师父。”说着回头瞪了孙悟空一眼,“还不停下来!”
孙悟空嘻嘻一笑,从屋檐上一跃而下,落地时轻如鸿毛。他凑到老和尚面前,故意龇了龇牙,吓得对方又是一哆嗦。
“悟空!”唐僧加重了语气。
“好好好,师父莫气。”孙悟空收起顽态,扛着金箍棒大摇大摆地出了门叫八戒他们进来。
一行人跟着方丈穿过前院,月光下可见寺内确实破败,石板缝里长满杂草,大殿的朱漆剥落大半,佛像的金身也黯淡无光。几只野猫被脚步声惊动,窜进草丛。
方丈领着他们来到西侧的偏院,推开几间禅房的门:“这两间还算干净,各位将就一晚吧。”他犹豫了一下,又道:“斋饭……”
唐僧连忙道:“师父不必费心,我们自带干粮。”
老和尚如释重负,合十行礼后匆匆离去,背影佝偻得厉害。
猪八戒一进屋就瘫在床上,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这床板硬得跟石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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