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没有再重复一遍对管家的说辞,简单地打了个字过去。
[嗯。]
对面不再回复了。
收起手机,他估摸着陆文临应该已经走了,但保险起见,还是换了个门,扫了辆共享单车。
出发前,宁昭给陈子奕发了个消息,又点了奶茶一起带过去。到那里时远远看见门口的收银台后坐着一个低头玩手机的男生,宁昭把车停好,进门,那男生随着门口的电子语音播报抬起头来:“欢迎光临里面请……”
宁昭把拎着的塑料袋放在他面前。
“哎!”陈子奕站起来看他,眼睛故意瞪大了,有些滑稽:“哟这不是我们的新郎官么……”
刚好有顾客来结账,他把后面半句话音量压小了,拿起扫码枪开始干活。宁昭笑了一下,往里走了一圈,顺手把货架上的商品摆正,检查哪里需要补货。
绕完回来,陈子奕已经送走了客人,两只手撑在收银台上看他。
大概是班辞嘱咐过,陈子奕没表现得太夸张,哼了一声又坐下了:“来得正好,一会儿去给促销区的套装贴下标签。”
宁昭点了点头,问:“班辞呢?”
陈子奕往塑料膜上插吸管,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去医院看阿姨了,今天自己带饭,正好你来了,一会儿我也过去看看。”
宁昭说了声好,找了标签贴就要去干活,又被陈子奕叫住了。
陈子奕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把勾住宁昭的脖子锤了他两下:“我靠你咋回事啊,一声不吭憋了个大的,我当初写情书都要找你参谋一下,还是不是兄弟啊!”
“你那是找我参谋吗?”宁昭无语,纠结了一会儿说:“家里人安排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包办婚姻啊。
陈子奕只知道他家里经济条件不太好,轻微皱了皱眉,也不好说什么。咳了一声,又嬉皮笑脸起来:“怎么样?那你自己喜欢吗?”
他想起来昨晚石沉大海的消息,啧了一声:“靠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一句都不回,你这个闷葫芦凭什么比我还早脱单。”
喜欢?
这两个字用在他和陆文临身上,不仅不合适,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滑稽。
两人本就不是因为感情才订下婚约,如今彼此纠缠,真真假假,宁昭不知道那个Beta到底有几分真心,所谓的婚宴、合同,不过是他们这种高傲的上流阶级的一种取乐和玩弄——随意左右别人的命运,再欣赏对方不得不逆来顺受的仓惶。
要真说喜欢……陆文临大概只会喜欢他表现出来的那种隐忍又乖顺的神情吧。
他不觉得那个Beta真对他有什么,只希望不要影响到身边的人。
宁昭抿了抿唇,转移了话题:“昨天我没来,没出什么事吧?”
前段时间一直有混混来超市找茬,最开始只是在店外面徘徊,后面又进门来装作购物的顾客,却又兜兜转转挑挑拣拣问东问西,不怀好意地笑着。
就这种人最烦,没实质做出什么危害无法直接反击,陈子奕不放心班辞一个女孩独自看店,那段时间宁愿翘课也要陪她一块出门,就怕万一。
最严重的一次宁昭差点和他们动手了,但那次之后他们突然就消停了,再也没出现过。
“没。最近都没来,应该是上次被你给吓到了。”陈子奕说:“你放什么狠话了究竟。”
宁昭不愿多说:“就警告了一下,说再来就报警了。”
两人边聊天边看店,趁人流量少顺便登记货物、清点库存。
七点的时候,陈子奕去医院找班辞,三人小群里开始叽叽喳喳,有陈子奕在的地方就是安静不下来,阿姨今天应该状态不错,连班辞都活泼不少,还拍了陈子奕的丑图配了字做成表情包,宁昭眼疾手快地保存了。
十点,宁昭锁了门,从超市离开,又扫了辆共享单车赶着门禁骑回学校。
到宿舍时,寝室里只有一个人在。
宁昭住四人寝,一个舍友是本地人,从上学期开始改走读了;一个舍友恋情不断,每天都出去约会聚餐;而他之前因为忙于打工和学习,也经常不在宿舍,寝室大部分时间被最后这个叫周和祥的舍友独占,每天抱着电脑痛打游戏。
然而今天宁昭回来,他难得没有把机械键盘敲得劈里啪啦,反而抱着手机,看了一眼宁昭:“这么晚才回来啊。”
宁昭跟他相处不多,印象也不是很好,从衣柜里拿了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洗澡,随便应了一声:“嗯。”
“……”周和祥显然对他这种敷衍十分不满,扯了扯嘴角,假笑道:“你昨晚夜不归宿,去哪鬼混了?要是学生会突然来查寝怎么办?”
宁昭:“那就查啊。”
“啧。好心和你说一声,你什么态度啊。”周和祥把手机丢到桌面上,砰的一声响,他往后倒在椅子里,上下打量这个穷小子,土里土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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