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既得了贼人,便请回吧。”
陆泽远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离了护城道,阿山忍不住嘀咕道:“这位大小姐性子真怪,先前那么多百姓可以见她的脸,咱们来了,倒是不能见了。”
陆泽远心中闪过某种猜测,但还是说道:“女孩子的事,你不要多言。”
摊位前,黄豆等明萱给两个病人看诊结束,才期期艾艾开口:“老大,你为什么要这么防着陆世子呀?”
明萱说道:“我和他以前见过,有过些许冲突,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
黄豆心下越发好奇:“看你这样子,难道你在世子手上吃了亏?”
明萱黑了脸,被黄豆勾起伤心事,说道:“那时候我年纪小才吃亏,换了现在,还指不定谁更厉害!”
黄豆闻言撇嘴:“老大,你要真比他厉害,何必藏头露尾的,光明正大和他打一场呗。”
明萱瞪了黄豆一眼:“就你话多,一门心思好勇斗狠!”
两人说话间,有个身着灰衫的中年男子在摊位前坐了下来:“小姑娘,算命。”
明萱立马正了神色,说道:“命越算越薄,你确定要算吗?”
这话一出,不止中年男人愣住了,就连一旁的黄豆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你这人,我好心照顾你生意,还没开始算你就咒我!”中年男人拍着桌子骂道。
明萱微微皱眉:“好了好了,知道你不算了。”
中年男人气得够呛,离开时依旧骂骂咧咧的,但在经过旁边某个路人提醒明萱不久前的壮举后,骂声戛然而止。
黄豆忽然伸手摸了下明萱的脑门:“老大,你病了,送上门的钱都不要了?糊弄几句好听话就能挣一百文,你都不要了?你以前在老家可不是这样的,要是让老瞎子知道你这样,怕是气得捶胸顿足。”
老瞎子算是明萱的老师之一,是个爱财如命的老骗子,他教了明萱算命的话术,
明萱打开她的手说道:“你不懂,这就是老瞎子教我的。”
接下来又有几个人来算命,但都被明萱同样的话术给气跑了。
黄豆都快哭出来了,摆着手指头道:“六百文!你放跑了六百文,四舍五入,这和丢了一百两银子有什么区别?”
明萱依然故我,直到天都黑了,摊位前坐下来一个大婶。
这大婶脸颊黑黑的,看起来和市井中那些一辈子为了家人忙碌的中年女人没什么区别。
黄豆强忍着没有替明萱开口,就见明萱犹豫片刻,到底说出了那句老台词:“命越算越薄,你确定要算吗?”
大婶满脸笑容,嗓音尖细:“算。”
明萱身形缓缓挺直,正色道:“你喜欢看岳城的合欢花吗?”
大婶点头,问道:“你和老瞎子是什么关系?”
明萱立马道:“他是我的老师,拿我当亲生女儿看待,他说您可靠无比,这京城就没有您不知道的事。”
大婶说道:“你师父谬赞了,说起来,既然你们亲如父女,父债女还,他欠我的三百两银子,你替他还了吧。”
明萱迅速改口:“但话又说回来,我有好几个老师,他是其中最不重要的,况且他还总嚷嚷着要将我逐出师门。”
大婶眼神了然:“原来如此,那你有话直说。”
明萱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他。
“这么点钱,得不到多少东西。”大婶说道。
明萱看了黄豆一眼:“你去买点你爱吃的,溜达一圈再回来。”
黄豆不高兴道:“什么事都瞒着我。”
等到摊位上只有两人,明萱提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沈妃。
大婶看了一眼后,便正了神色:“你居然打听宫妃的事……”
明萱提起心来:“不能吗?难道你不知道,不敢说?”
大婶摇头:“我是京城万事通,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事关宫妃……得加钱。”
明萱深吸一口气,忍着满脸肉痛,从怀里又掏出一锭银子来。
大婶斜着眼睛看她。
明萱悲痛欲绝,又拿出一锭银子来。
大婶:“啧。”
明萱只觉万箭穿心,又往外掏了一锭银子。
大婶这才满意了,开口说道:“关于沈妃娘娘,从哪里说起好呢,就从最初的地方说起吧。”
“沈妃娘娘是平民出身,家里是开医馆的,在元宵灯会上被当时还是太子的皇爷一眼看中,纳入东宫为侍妾。据说沈妃娘娘入东宫前是有一门婚约的,这点存疑,毕竟谁也没真的见过她那传言中的未婚夫,正常人也不会等姑娘年满十九还未上门迎娶。”
“说她命好,是她生下皇爷的长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
“说她命不好,平卢之乱时,她走丢了,事后哪怕太子再三请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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