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隔壁院子里有点吵,会不会影响到咱们的事?”阿山轻声询问道。
陆泽远如今在云来客馆最高的那栋主楼上,微微移开视线,朝着一旁低矮的院子看了一眼。
看到有个看不清面容,但穿一身道士袍的瘦弱身影,正伸手捏着别人的脖子,一时忍不住眉头微皱。
他和阿山回了国公府,便假装舟车劳顿要休息,实则换了一身便服,又做小厮打扮,从后门进了云来客馆。
“不必多管,那贼子不会被这种事影响。”陆泽远说道。
陆泽远转过头来,继续盯着自己的目标。
院子里,桂嬷嬷慌得手脚乱动,忽然就明白为何张嬷嬷对给明萱教导规矩这事那么恐惧。
这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混账!
如此凶神恶煞,哪配做侯府贵女!
那四个健壮仆妇何曾见过这情形,立马冲上来阻止明萱:“大小姐,您快将人放开,桂嬷嬷是夫人的人……”
但这四人,几乎是被明萱一脚一个给踢开了。
桂嬷嬷也没想到自己带来的人居然如此不中用,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缩紧,也顾不得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来。
明萱十分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笑得真难看。”
只不过她到底还是松了手,桂嬷嬷落在地上,立马摔了个屁股蹲。
虽然依旧不舒服,但脚总算落在实处了。
“你说你是来教我规矩的?你自己说话阴阳怪气的,仆人嘲笑主子,你的规矩似乎也没有多好呀。”明萱笑着说道。
桂嬷嬷眼神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人,她刚刚感受过明萱的力道,那是真的能将她脖子掐断的力量。
此时也不敢回答明萱的话,而是慌忙后退,一直退到门边,手忙脚乱打开院子门,而后在四个婆子的簇拥下仓皇逃跑。
她是夫人的奶嬷嬷,如今丈夫儿女都颇受重用,才不要因为这一桩差事而丢了性命!
看人离开后,明萱催促黄豆:“快走吧,一会好位置都被人抢光了。”
陆泽远和阿山办完了自己的事,下楼时目光落在一旁的那处院落,见到里头如今空无一人,招手唤了楼内小二过来。
“这院子里住的是什么人?莫不是什么江洋大盗?”阿山询问道。
小二原本不应该告诉二人这院子里客人的信息,但眼前两位是掌柜亲自引进来的,据说是东家的人,他只能说道:“两位爷误会了,咱们云来客馆怎么会住进江洋大盗呢,清风苑里如今住着的是永昌侯府的大小姐,据说跟家里闹了别扭,等着家里派人来哄呢。”
阿山一愣,他怎么记得这位大小姐是才回京的?这是还没进家门就闹矛盾了?
“这位主脾气如此暴躁,也不知道咱们未来的世子夫人,会不会和她姐姐一样……”阿山小声嘀咕着。
被捆缚住的贼人看着两人嘀嘀咕咕的,被捆缚的双手上下翻飞,很快就将绳索解开,悄悄后退想要逃跑。
陆泽远也正在呵斥阿山,说道:“你有空嚼舌根,还不如盯紧了这贼子,现在就将人送到刑部大牢去。”
阿山回头,正巧瞧见这贼子要跑,立时一脚踹了过去。
“我冤枉,我一个良民,什么都没干,就被你们抓住了,我要告官……”
阿山没好气说道:“闭嘴吧,你个敌国奸细!”
贼子陡然瞪大眼睛:“什么敌国奸细?我就偷了点银子啊,怎么就成了敌国奸细?我冤枉!”
阿山呵斥道:“死到临头还要狡辩,你以为学我们大棠官话学的好,就可以蒙混过关?”
贼子:“我不是奸细!我只是个侥幸偷了不少银子的小蟊贼而已,奸细是要砍头的,我才不认!”
阿山满脸不信,倒是陆泽远忽然面色大变,抓住一旁还没离开的店小二,问道:“你们客馆还有别的出口?”
店小二说道:“没有,几个出口全被你们的人守着,便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小蟊贼忽然开口:“他们客馆的池子连通着护城河。”
“你怎么知道?”阿山问。
小蟊贼尴尬一笑:“我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明萱和黄豆兴冲冲地扛着家伙,到了京城护城河岸边上那条道上。
如今正是春夏交接之际,这条河道上十分热闹,只是两人来得迟,好位置都被人占了。
沿街叫卖之声不绝,最兴奋的莫过于黄豆。
“老大,那有人在卖江米条,那是什么?我没尝过!”
“五香毛豆,听着就很好吃!”
“云片糕!这又是什么?”
明萱虽然好奇得东张西望,但没像黄豆这样激动连连,无奈说道:“想吃就去买,只一条,不许浪费食物!”
黄豆立马偃旗息鼓,说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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