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缓缓凑近。
白荔呼吸骤停,下意识就要把他推开,可是双手却在不知不觉间早已被他擒住,高高扣在了头顶。
此时此刻,那个白日里春风拂面的公子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强烈到令人毫无反抗之力的危险男人,陌生又危险。
他这般调弄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从没有哪一次,令白荔感到这样的紧张。
她心中又慌又乱,求助地看向周围,想要大声呼救,可是转念又一想,这整个别院都是他的,所有人都要听他的话生存,自己这番行为,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况且牧临之风流的名声不是一日两日了,怕是就算被人看到,也只会司空见惯地绕道走,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白荔越想越绝望,眼看男人的薄唇贴了过来,近在咫尺,她呼吸紊乱,下意识紧闭双眼。
出乎意料的,没有预想到接下来的轻薄,她等了一会,在寂静中缓缓睁开了双眼。
牧临之看着她,似笑非笑。
他鼻尖的距离就停在她的鼻尖,再往前挪动一毫,两人就能碰上。
牧临之缓缓地松开手,从她身前撤了出来,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袖子上的褶皱。
“可怜见的,瞧把你吓的。”他轻缓道,仰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弯月,对她道,“不妨抬头看一看,今夜的月色可真美。”
说罢,他朗笑而去,如同画中飘逸的月下仙人,很快消失在她的眼前。
白荔如蒙大赦,扶着假山缓缓倒下,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
她是没有兴致去看天上的弯月的,只是恨恨地盯着牧临之离去的方向,红唇紧咬。
.
牧子衿这登徒子!
竟然三番两次戏弄于她!
长微跟着长林巡逻了一圈,难得无事,一股脑就溜了回来,便看到白荔姐姐在屋里不断踱步,眉目忧心忡忡。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长微看的满头雾水。
他很少从白荔姐姐的脸上看到强烈的情绪,面对任何事情,她都是淡淡的,好似再大的事情到了她这里便不是事。
“是谁欺负姐姐,惹你生气了吗?”他更加疑惑。
能让姐姐这样生气的人,那得有多可恶啊。
“姐姐别怕,长微从长林哥哥那里学了不少本事,长微不会让人欺负姐姐的。”小小的少年拍拍胸脯,在她面前保证。
白荔停下踱步,心中涌出感动,俯身摸了摸他的头,“长微乖,没有人欺负姐姐。”
“那姐姐为何这般苦恼呢?”
白荔一怔,玉面诡异地一红,转瞬即逝,摇了摇头,“没有苦恼,姐姐只是想你的丹樱姐姐了。”
“是这样啊。”长微一下子明白了,也对,能够让白荔姐姐这般牵肠挂肚的人,也只能是丹樱姐姐了。
“姐姐别难过,丹樱姐姐那样好的一个人,一定不会受委屈的,她一定会过得很好很好,姐姐放心。”
小孩子的话总是充满憧憬,令人心生喜悦。白荔捏了捏他的小脸,温柔笑道,“是的,就如长微所言。饿了吗?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做好不好?”
“好!”听到有好东西吃,长微两眼放光,立马点头,“长微想吃蜜饯糖糕。”
“好,就给你做蜜饯糖糕。”
半个时辰后,长微吃着热乎乎的蜜饯糖糕,稚嫩的声音充满了感慨,“姐姐,这里的日子比在郡公府上强了千百倍,吃的好,穿的也好,还有那么多好心的哥哥姐姐,长微好喜欢这里啊,咱们一直就住在这里,永远不离开好不好?”
白荔的住处是两开门的小阁,长微就住在她的隔壁,两人独占了一个小院。值夜的时候白荔就宿在牧临之寝室外面的耳房,无事的时候就回来与长微一起住,有吃有喝,舒心自在。
童言无忌,但是落到白荔耳中,却是让她一下子想通了。
是啊,她何必与牧子衿置气呢?
牧子衿本就是个风流浪子,想必这样戏弄人的手段早已信手拈来,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她在这里又羞又气的,当成了天大的一回事,当事人怕是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想起别院里那一群莺莺燕燕的姐妹,个个随性尽欢,快活一天是一天,她们估计全部都被牧子衿那样对待过,可是她们却毫不在意,那么她又何必钻进牛角尖,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
她只要吃的好,睡的香,能够有一个安身立命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如今这个目标算是达成了一半,怎么还在这种细枝末节上较真了呢?
白荔一下子就想开了。
怪她糊涂,差点就忘了,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子衿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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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这一关节之后,白荔第二天照常去牧临之那里点卯。
牧临之昨夜宿醉一场,起来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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