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极大,陆晏禾脸色浮现出因呼吸不畅而泛起的不正常红晕,她伸手一边想要掰开庞荣锡的手,一边艰难说道。
“你……你就不怕一朝东窗事发,给你们神霄宗抹黑吗?”
“哈!这观峰台有八成是我神霄宗招揽的各宗弟子,你莫不是真以为那剩下的两成弟子能冒着得罪我的危险来帮你吧?”
庞荣锡看着自不量力的陆晏禾,嘲讽道。
“我神霄宗,可是仙门中有头有脸的宗门,你等小宗出身之人,还妄想以卵击石,可笑!”
道貌岸然的面具被撕下,庞荣锡倒也不装,眼睛放肆的在纪禾身上扫视,抬手就往纪禾领口而去。
纪禾来观峰台三月有余,自发现她的女儿之身,庞荣锡就知道她较其他女修更有几分胆色与刚烈,这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想要的就得得到。
突然,他听到角落处传来一声冷笑。
庞荣锡转过头,看到了那被纪禾救下一道捆来此的少年。
房中烛火阴影处,本该装作昏迷的季云徵无声睁开眼,视线落在庞荣锡的那只手上。
“原以为从魔族手下逃得性命是幸运,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比魔类更加脏的东西。”
“看来仙门的诸位大人们还正是,百花齐放。”
庞荣锡哪里有被凡夫俗人当面羞辱的经历,立时气急,“你个贱民说什么……”
“他的话倒也是没错的。”
庞荣锡话尚未说完,就听得纪禾出声,随后咔嚓一声,手上传来剧痛,低头,自己的右臂已软绵绵的折了。
随即他瞧见眼前的纪禾朝他笑了笑,微微抬手,庞荣锡惨叫声卡在喉中未等喊出就被陆晏禾周遭荡开的灵波荡开数米,重重摔在门上。
雕花木门应声而碎,庞荣锡在纷飞的木屑中摔出门,跌的眼冒金星,肋骨断了一根,蜷缩着吐出口血。
这纪禾的修为竟远在自己之上!
“来……来人!”他粗目欲裂,很快听到了身后的众多赶来脚步声和火光,先下手为强,抬起手指着门内高声喊道。
“纪禾女扮男装,隐瞒身份混入观峰台,端的是魔族的奸细,快,快捉住他!”
话音落下,庞荣锡却迟迟没能听到其他的响动。
“都是死了吗,听不见我说话吗?!”庞荣锡额头染血,眼前黑红一片,原以为他们皆是畏惧纪禾而踟蹰不前,抬头就朝着刚才离自己最近的脚步声处吼道。
柔和的月光下,那人身着一袭水蓝色广袖长袍,袖口与衣摆皆以银线绣着流云暗纹,腰间以一条锦绣玉织带束起,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姿。
他身后墨色长发高高束起,一丝不苟的垂落至腰际,静立之处更增几分清逸风骨,也多了几分清冷疏离。
他静静与趴伏在地,衣冠散乱满身草屑的庞荣锡对视,而后缓缓开口。
“庞台主。”
庞荣锡瞳孔震颤,浑身的气势刹那间萎缩下去,竟直接打了个寒颤。
谢今辞。
他怎么会在这里?!
凡是进入观峰台的弟子,唯观峰台台主之命遵从,但在观峰台之上另设有律戒阁,对各观峰台矫枉改误,司掌刑罚,权利敕令凌驾二百六十一座观峰台台主之上。
作为当世第一门派玄清宗首徒,医剑双修又以而立之年跨入金丹其的谢今辞,正是律戒阁最年轻的执刑者,无人不识。
庞荣锡现下只想骂人,照理说律戒阁派人前,他总会听到些许风声提前准备起来。
今日那些人是都死了吗?!
雕花木门残破的门扉吱呀一声,缓缓向外开启。
庞荣锡瞳孔中倒映出九重莲纹的雪色裙裾,银线勾勒的莲瓣在月光下流转着细碎的辉光,随着女子的步伐轻轻拂过门槛上散落的木屑。
夜风拂过她垂落的青丝,那瓷白的肌肤在月色下镀上一层清辉。
庞荣锡看着不禁有些痴了,也意识到她是谁。
这纪禾竟长的如此……
未等他多想,陆晏禾上扬着的眼尾带着点点笑意,视线朝他扫来,庞荣锡心中咯噔一下。
旋即,伴随着衣物的摩挲之声,站在他身旁的谢今辞弯下腰躬身行礼。
“师尊。”他道。
师尊?!
庞荣锡瞬间汗毛倒竖,脑中立时复现出了一个名字。
玄清宗六长老,玄剑贪生剑主,律戒阁持戒之一,元婴巅峰期修士——陆晏禾。
陆晏禾驻足阶前,朝着庞荣锡微微俯身道,“庞师兄,可安好啊?”
庞荣锡哆嗦了一下,他分明看到,陆晏禾的脖颈处自己弄出的那道鲜红手印。
陆晏禾竟然是以纪禾的假身份来到这里,还在这峰中呆了整整三个月!
“仙尊,仙尊。”他立刻意识到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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