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倒在沙发上。
沙发很小,两个人都不怎么舒服,但是傅岑明显不准备挪个地儿。
家里什么都没有,两人完全靠着一点朦朦胧胧的知识做完的全程。
方越不舒服,只觉得痛。但他又舍不得推开傅岑,于是他只要咬着牙,把头完全埋在傅岑的怀里。
客厅里全是暧昧的喘息声,但是谁也没真正开口说话。
整个房间都是漆黑的,他们在一片漆黑中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甚至把对方包容进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方越莫名又想哭了。
但是当泪顺着脸颊落下来的时候,傅岑却伸出舌尖,悄悄地把方越地眼泪全部舔舐干净。
“别哭了。”傅岑低声对方越说。
方越轻轻抱着他,“别太累了。”
傅岑沉默,没有回答。
a市下了一点小雪,飘飘洒洒如同鹅毛般从天空落下来。
高三上期在冬天中慢慢被埋没,好像又要到一年夏天了。
他们一起上学,有时候出去跑步,时不时会去医院看老傅,然后上床。
傅岑也开始变得正常,他又开始社交,又开始不交作业,又变成了九班熟悉的傅岑。
在来年四月的时候,傅岑把烟戒了。
他身上的烟味消失的时候,方越还有些不适应。好像半年前颓唐地站在医院走廊,等候命运审判的傅岑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正轨,只有方越知道其中微妙的变化。
傅岑再也不会称呼他为男朋友,也不会再牵他的手,温声和他分享事情。
他们之间明明做了更加亲密得事情,但是彼此的距离好像更远了。
但是方越觉得这才是对的,这样的傅岑才像人,有爱有恨,而不是一尊渡人不渡己的佛。
方越把自己放在一个太低的位置上了,他希望所有人都能走出来,这个所有人之中不包括他。
还有一个变化,就是方越自己的成绩,以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速度,朝着班级倒数,狂奔。
傅岑不再对他的成绩多加过问,他们好像都保持了某种默契,不再像之前那般无话不谈。
傅岑好似完全不在意他考得怎么样,只是每次成绩出来之后都会做得更狠。
在三模结束了之后,方越以年级101名的成绩滚出了九班。
傅岑那次是真的生气了,他一回到家就按着方越做,在方越都快迷糊过去了的时候,凑在方越的耳边问他,“你不想去北京了吗?”
方越当时迷迷糊糊的,张着嘴要吻傅岑,傅岑躲了过去。
之后,两人就陷入了将近两个月的冷战之中。
-
方越从九班离开那天是中午,本来饭点应该没多少人,但九班大多数人都在班里。
所有人都用余光望着他,像是他第一天来的时候那样——只是这次的目光不再是探究,更多的是惋惜和依依不舍。
徐之丘眼眶红了,挡在方越前面不让他出去,甚至嚷嚷着要去找老王让他通融通融。
方越笑着说没事,然后推开徐之丘,朝着九班门外走。
“你真的就走了?”徐之丘带着哭腔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方越身形一顿,有些难过地眨了眨眼睛,“...还会再见的。”
嘴上说的再见,但是他也知道,踏出九班这个门,就没机会再回来了。
他能清楚地听到徐之丘压抑不住的哭声,于是方越慌不择路地跑到了九班门外,靠在老王办公室外墙蹲了下来。
方越咬着自己的下唇,妄图通过疼痛让自己理智回归。
等他理智回笼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到了他耳朵里。
“您能让方越留下来吗?”
是傅岑的声音。
方越瞬间屏息凝神,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地透过门缝看了看办公室里的情况。
单方面“孤立”了全世界的傅岑站在老王身前,说着话。
“这不符合规定。”老王说,“我知道那孩子经历了什么,我也很想让他留在九班,只是开了一个口子就会有无数的人想走,不要让学校难办。”
老王说得很诚恳。
傅岑却不依不饶,“但是离高考只有几个月了,这个时候他再去其他班,万一适应不了怎么办?”
“况且你也知道他真实水平是什么样的,他肯定有在九班的水平的。”
老王只是叹气,“傅岑,我真的帮不了你。”
“这项规定不是今天才有的,这几十年的规矩不能因为我废了,我也没这个能力帮你废了这个规矩。”
傅岑站立得笔直,言谈间却带上了请求,“您能再帮帮他吗?”
谈话间,他拿出了自己的筹码,“之前学校的优秀学生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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