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他看见是方越之后,只是浅浅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方越使劲掐着自己的手心,尽力憋住哭腔道:“我来看看傅教授。”
傅岑没说话,也没抬头看他。
随后,他推开了身后病房的门,示意方越进去。
老傅躺在病床上,身体上插满了各色各样的管子。
傅岑的声音疲惫又无奈,“脑出血,不算重型,能听到我们说话的声音,医生劝我给他拔管,没有救的必要了,我不同意。”
方越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像是听见了什么不懂的名词。
不过也确实够不懂的,这么一段话,傅岑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来了,他是接受了?还是不接受呢?
方越不敢回头,也不敢再看老傅一眼,该死的人是他这种想法再次把他包围。
他甚至想到了事发当天,傅岑跪在他面前捧起他脸,检查他有没有受伤的那个场景。
若是傅岑那一刻就知道了罪魁祸首是方志刚,会不会连那个怜悯的眼神,他都不配得到?
但是傅岑也说过了,不怪他。
方越转过头,沉默走出病房。
该死的是我,和傅岑的不怪你的,两相拉扯,争不出一个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