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月末考核后,金泰亨也成功加入了出道组,虽然拍摄了个人介绍,但没有立刻放出来,而田柾国因为表现优异,被方pd送到了美国进行训练。
一个人去异国他乡,田柾国有激动也有胆怯。
初春的洛杉矶还带着凉意,田柾国缩在训练宿舍的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屏幕亮起,显示“逸文哥”的来电,他几乎是瞬间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柾国啊,今天训练怎么样?”
——这已经是本周的第七通越洋电话。
田柾国知道国际长途的资费不菲,尤其自己总忍不住聊到深夜,有次他小声问:“哥,话费是不是太贵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后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安逸文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嗯,是挺贵的。”
但下一秒,他的语调又明亮起来:“可是听到wuli柾国的声音,我就觉得值了。”
田柾国捏紧了被子,他听见背景音里闵玧其的吐槽“这小子又败家”,安逸文却笑着反驳:“怎么能算败家呢?这是投资——”
电话突然贴近耳畔,呼吸声清晰可闻,“投资在‘让wuli柾国选手安心训练’这件事上。”
窗外霓虹闪烁,田柾国把脸埋进膝盖,喉结滚动了几下,他想说谢谢,又觉得太轻,最终只挤出一句:“……哥要等我回来。”
“当然。”安逸文的声音透过电波,温柔地包裹住他,“我们拉过钩的,对吧?”
太温柔的人总让人产生眷念,田柾国几乎是想着安逸文睡着的。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着,因为闵玧其和他积极的营业,公司外也能看到有cp粉丝给他们送礼物了。
那是安逸文第一次接收到粉丝的礼物,一件红色的围巾,闵玧其则是一件蓝色的围巾,当时其余人都很羡慕他们两个,安逸文也觉得很开心。
拉着闵玧其带着围巾拍了好多张照片,然后发到网上,闵玧其摸着那个围巾也爱不释手,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方pd也就开始预热了,放出了很多物料,纠结了许久,安逸文的艺名也确定了AYAN。
取自本名安逸文首字母A + 韩语形容词?(纯净)发音如“Eye-on”(万众瞩目)。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命运总爱在这种时刻给人一记闷棍,一个陌生人突然加他。
【我有个视频,你应该感兴趣,不看看吗?】
安逸文没有理会,他忙得很,没时间玩这种游戏,可过了没几天,他走进公司食堂时,发现周围骤然安静——舞蹈老师欲言又止地别开脸,同期练习生看他的表情也充满了怜悯和幸灾乐祸。
刚开始,安逸文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这天他回到宿舍,发现另外六人围在一起,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安逸文蹑手蹑脚凑近,本想吓他们一跳,却在看清屏幕的瞬间僵在原地——
晃动的镜头里,原主被三个练习生拖进厕所隔间,皮带扣碰撞的脆响、闷钝的击打声、还有压抑的呜咽,全都透过劣质麦克风刺进耳膜。视频最后定格在一只沾血的手扒着隔间门板的特写上。
里面的自己确实狼狈,这具身体的痛苦记忆涌上心头,安逸文沉默的看完,眼神闪烁,正好,因为厕所没有摄像头,证据还不足以把那几人送进去。
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逸文!”朴智旻余光瞥到了安逸文,
所有人齐刷刷转过来,金泰亨手忙脚乱关闭手机,闵玧其的拳头捏得发白,金硕珍眼睛红得充血。
“我...我没事的。”
安逸文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般嘶哑,尾音还未落下,金泰亨的眼泪就落了下来,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四方嘴此刻颤抖着,整个人猛地扑上来将他箍进怀里,力道大得让安逸文肋骨发疼。
郑号锡和朴智旻几乎同时环抱住他的肩膀,金硕珍张开双臂将四人一起拢住,像筑起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
金南俊眼神晦暗不明,他想起夜里听到的压抑嘶吼——那些被他误以为是偷懒的时刻,此刻全化作锋利的玻璃渣,随着呼吸扎进肺腑。
“你那几天在床上嘶吼...”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生锈的齿轮,“是因为伤还没好吗?”
“什么时候的事?!”
郑号锡突然转头,凌厉的眼神吓了金南俊一跳,当听到第一次舞蹈拿A的时间节点时,郑号锡的瞳孔剧烈收缩。
记忆像被按了倒带键:练习室里安逸文苍白的嘴唇,考核时他扶腰的细微动作,还有自己曾脱口而出的别偷懒...所有碎片突然拼成血淋淋的真相。
闵玧其站在阴影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视频里那些人渣的笑声还在他耳边回荡,他感觉自己的情绪又被拖入了无边地狱,震得他眼前发白。
被紧紧包裹的安逸文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连呼吸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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