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最近变了,许是觉得有了赤水丰隆等人的帮助,自己便可高枕无忧,有了些许膨胀。与岳梁几个堂弟交往时也没了之前的小心翼翼。不过岳梁几人更欣赏如此的玱玹,宴请他的次数也增加许多。
岳梁此人有很多世家大族放浪公子的缺点,吃喝嫖赌毒样样不落,但是他有一个优点——感染力强。
玱玹不过与他彻夜饮宴四五六次之后就成功染上了他的全部恶习。逍遥散,花魁娘,勾魂酒一个都不能少。刚开始酒醒了之后他还惭愧后悔,对劝谏自己的小夭和阿念痛哭流涕地表示自己糊涂,定要痛改前非。可是后来惭愧的时间越来越短。
可能是觉得阿念和小夭太烦人,玱玹近几个月已经很少回府,只有在喝的人事不知时,被岳梁府里的人给抬回来——毕竟扔在路边万一死了,岳梁不好交代。
阿念终日以泪洗面,看着她的玱玹哥哥变成这般不堪模样,她才是最伤心的那个。她独自一人在西炎,人生地不熟,无人可倾诉更无人能帮忙,只能来找小夭,可是小夭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送他轮回重新做人吧!也只能跟着叹气。
终于有一日在玱玹又搂着两个舞姬回府时,阿念忍受不了,堵在门口大骂了玱玹一顿,甚至提了剑想杀了两个女人。玱玹也是忍她忍到了极限,当场和她大吵一架。阿念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样的哥哥,大哭着说要回皓翎。
小夭看着跑回房间的阿念,老远还能听到她的哭声。这个女孩子从来都是骄傲的霸道的,从没见过她这么伤心过,而这段时间,她体验了从未尝过的痛苦。
走近玱玹的卧房,一股酸臭酒气带着脂粉香气熏的小夭真想转身就走。最后封闭了嗅觉才留了下来。提起玱玹的手腕,把了一会儿脉,给他喂了一颗丹药。
等了半盏茶时间,玱玹悠悠醒转。小夭对他说:“再演下去,你就真废了。”
玱玹把头侧到一旁,问:“如果不是演的呢?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变了呢?”
小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在试探什么?试探我会不会嫌弃你,放弃你?”她抱起手臂,“嫌弃到是很嫌弃,不过要我放弃你总得先让我赚点利息吧!”
玱玹笑道:“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
小夭不屑撇嘴,“你那里每天吃喝玩乐,我这里每天鸡飞狗跳,我还得安慰你!”她转移了话题又道:“那些药少吃成瘾,吃多便会伤害脏腑,你这般糟践自己就不怕落下病根?”
玱玹不在意,“不是有你吗?”
小夭叹气,“可是灵力受损难以恢复!”
玱玹安慰她,“别担心,我又不是靠灵力混的!”
“还要多久?”
“快了,很快我们就要去中原了!”
小夭转身倒了杯水递给他,“我去叫人给你沐浴更衣,今天既然说开了,就别装了,在家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有你装的!”
当晚,小夭并未打坐修炼,而是坐在床上思考人生。就听见外面隐隐传来士兵的呼喝声,显然是在追捕什么人。
接着,一个人突然从窗户跃进来。
小夭好奇地看着来人关好窗户向自己床边走来。他一身夜行衣,身量颇高,脸上带着面具,虽然见不到面容,但看身形动作小夭肯定是自己认识的人。
男人掀开帘帐,一屁股坐到小夭身边。
“半夜不请自来,可非君子所为。”小夭直接了当。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小夭。
小夭抬手去摘他的面具,对方没有阻止,一副任由施为的样子,然后就露出了防风邶的脸。
“呦~”小夭语气夸张,给对方提供了满满的情绪价值。
可惜防风邶不仅不领情,还瞪了她一眼。
“躺到里边去。”听着外面越来越凌乱的脚步声,小夭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此时的防风邶有一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憋屈感。只得听话的缩在床榻最里面,小夭还嫌不够似的又往里踹了踹,惹来了防风邶的怒视,小夭却是挑衅的对他笑了笑。然后随手一画,一道灵力屏障将人罩了起来,从外看去没有任何破绽。
小夭就坐在床边,等人找上门。
片刻之后,侍女就来敲门。小夭假意问到:"发生了何事?外面吵什么?"
侍女回道:"是世子带兵在抓人。"
"岳梁?"小夭看了眼隐在结界中的防风邶,披衣而起,"他打算搜府吗?玱玹怎么说?"
"王子还昏睡着呢!"
另一个侍女急急忙忙地说:"王姬,快点穿好衣服吧!士兵已经搜了王子的屋子,把王子的屋子翻得乱七八糟,衣服都挑破了,婢子怕他们待会儿进来冲撞了您。”
小夭笑笑,"没关系,我也正想见识一下。"
几队士兵正挨着房间搜,似乎都听说过小夭不能惹的名声,都刻意避开。有一队搜到了阿念的房间,士兵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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