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结束后,夏月姿领着杨依雁去了食堂。
她按住了去窗口打饭的杨依雁,让她在座位上等着,回来时带着两份餐盘。
盘子里装着凉拌黄瓜,鸡胸肉,虾仁,以及混合着玉米粒的米饭,旁边还有半个红薯和一小碗小番茄。
杨依雁震惊地看着自己面前堆满的盘子,再看看教练盘子里一样的菜式,却不一样的菜量。
她嘴角一抽:“教练,这是不是太多了?”
夏月姿拿起筷子,眼皮都没抬:“是你平时吃太少了,以后你的运动量会增加,直到练出足够的肌肉为止。”
夏教练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根据你的饮食偏好进行调整。”
杨依雁还是第一次被教练下这种指令,即使不理解,还是拿着筷子开动。
夏月姿并非完全没有当教练的经验。在穿越的前一年里,她就是自己的教练,给自己安排训练量和饮食。
那个时候国内花滑青黄不接,制度混乱,又有青年组时外协给她抛橄榄枝的历史。滑协为了保住她,不允许她出去外训,国内也没有教练有能力带她,久而久之,她就自学自练,甚至自编节目。
在青年组时期,她就能和编舞老师交流,打造出自己想要的一套节目,技术成熟之后,还能给其他同门提供一些建议。
回想起这些,夏月姿余光瞥向正在埋头苦吃的女孩,就像在看当初的自己。
她垂下眼帘,手里的筷子握得更紧了些。
她真的很想改变国内的花滑轨迹,不求让华国成为花滑大国,至少别再让自家人,成为运动员前进路上的第一块绊脚石。
………………
在夏月姿的精心投喂下,杨依雁的体重在正常范围内上涨,肌肉含量也在训练中变得更高。
看着徒弟撸起袖子露出的肌肉线条,夏教练深感欣慰。
原先不算稳定的2A成功率在逐渐提高,3T也定了下来,说明走的方向并没错。
更让夏月姿感到惊喜的是,杨依雁的滑行很好,这意味着在跳跃时能跳得更远。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跳跃始终是运动员最看重的。
1990年规定图形项目取消后,滑行和步法更加不受重视,以至于到了夏月姿那个时代,出现了一群跳跃难度高,表演辣眼睛的运动员,硬生生把一项力与美结合的体育项目变成了跳跃砸冰大赛。
这种风气是什么时候开始兴起的,夏月姿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能说一直都在,只是之前体现得没有那么明显而已。
因此,夏月姿决定收回对小雁选手启蒙教练的一部分吐槽,虽然教的跳跃技术有问题,但滑行和步法是真上了心。
杨依雁靠在挡板上,拿起保温杯小口嘬着,头发因为高速旋转显得有些凌乱。
夏月姿伸手抚平,脑子里却盘算着今年十月份的花滑考级。
昨天所有教练都被叫过去开会,为即将开始的新赛季做准备。
青年组的比赛是最先开始的,这也彰显了一些国家的花滑人才储备。
总教练在上面讲得激情澎湃,夏月姿在下面听得昏昏欲睡。这些流程她都清楚,更重要的是,现在她手上这根独苗苗根本参加不了什么重要比赛。
不仅年龄不够,级别也不够。
国内花滑人才储备并不多,运动员职业生涯也不长,如果按照国际滑联的升组年龄来,国内成年组赛事几乎没有参赛选手。
于是,国内赛场形成了一个极其别扭的局面——少年组和青年组的比赛看年龄,成年组的比赛看考级。
夏月姿十一岁达到了双十级别,直接越级参加成年组赛事,在全锦赛拿到金牌后,她也很少再去青年组比了。
“啪嗒。”
保温杯放回挡板的声音把夏月姿的思绪扯了回来。
她看着乖乖靠在挡板上的小姑娘,问道:“考级的节目还有什么问题吗?”
杨依雁顿了一下,实话实说:“旋转还好,就是2A有点过周。”
夏月姿轻轻挑眉,没想到这姑娘肌肉上去后,跳跃能力也上涨了不少。
一般而言,过周控制在四十五度以内不会有太大问题,但过多了就容易被当成周数不足降组扣分。
夏月姿拿起放在一边的便携式音箱,温柔道:“还有力气吗?我看看节目。”
杨依雁点点头,滑到冰场中央,现在冰场上没人,正好适合磨合节目。
她这次报考的是七级自由滑,由于严重偏科,令许多选手叫苦不迭的步法考到了九级,自由滑却还在六级停留。
八级自由滑是成年组赛事的门槛,花滑考级不允许越级考试,但可以在第五站追考或补考。
按夏月姿的安排,杨依雁这个赛季应该要磨合五套节目。甲组两套节目可以沿用上赛季的,再根据现有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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