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79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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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诸错指鱼肠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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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死死地盯着青年的眼睛,字字铿锵:“案犯所使招式身法,据秦将军所言,非寻常练家子,乃为军中搏击术。所执凶器产自郴南,极有可能出自郴南军营。”

    她顿了顿,继续说:“不持刀剑,擅长暗器,多为影卫暗哨。案犯左手的茧比右手略厚,惯用手应为左手。由此可见,案犯身份为郴南军的影卫营中的左利手士兵。”

    她见孟起的瞳孔紧缩,嗤笑道:“记录在案。”

    孟起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刚才的反应恰好印证了她的推测,恼得朝她啐了口血,索性合上了眼。

    身边的官吏三人惊呼之间,她手疾眼快地展开折扇挡住,她冷哼了声,走回座位轻轻地吐出一个字:

    “打。”

    昏暗的牢房里只有皮革破空而过,与衣衫摩擦的清脆声响,随着夏夜蝉鸣让人心烦。

    半柱香后孟起还没吭声,她打了个哈欠,冲正在施刑的胖捕头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说说吧,为何行刺本官。”

    “你!你就是新太守?!”孟起猛地睁开眼,错愕地喊出了声。

    华太守听到后也愣了下,不过须臾,又恢复如初。

    “哟,头回见刺客连人都弄不清就下手,”她仰起下巴指着孟起的方向,冲站在身旁的刘主簿说道,“我华计然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居然派这么个草包前来行刺。”

    刘主簿神色大变,冷汗顺着鬓角直流,腿脚发软险些瘫倒在地,声音发虚却不得不回应道:“大人言重了……属下定当彻查……”

    一胖一瘦两名捕头更是面色难看,连大气也不敢出。

    华计然低头把沾染了孟起鲜血的扇子丢给刘主簿说道:“杀人未遂,杖责八十。本官官至太守,另计鞭笞四十,记录在案。”

    然后兴趣阑珊地摆弄了两下寒月匕首,头也不抬地继续说道,“都辛苦了,下去吧。”

    “大人岂可与如此凶徒共处一室?”刘主簿颇为担忧地问道。

    “无妨。”华计然敷衍地挥了两下手。

    刘主簿也不好再说什么,吩咐两名捕头在地牢门口守着,时刻注意有什么可疑的动静。

    待他们退下后,华计然苍白的指骨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面前的书案,抬眸斜睨着孟起,冷冷地说道:“敢行刺朝廷命官的,放眼昭州你倒是头一个啊。谁派你来的?”

    “是林偃息,林县令?”孟起一声不吭,她顿了顿,“亦或是岳建军,岳都尉?”

    见孟起紧闭双眼,毫无反应,她心中明白,眼下是问不出什么了。

    她刚到衢江县还不足一日,便有人登门行刺。若说是私怨,刺客连她长相都认不出;可若是有人指使,明知她身边有银甲卫护她周全,却只派一人,岂非送死?

    这一桩看似简单的暗杀,背后定暗藏玄机。

    父亲过世七日,昭州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想趁机瓜分太守的权力,而她是先帝突然调任,自然是众矢之的,派人暗杀也是情理之中。

    可令她疑惑的是刺客的身份,为何是郴南军营里来的刺客?

    为攻打掸国,一月前,神都将十万昭州军调到郴南作战。谁料昭州军因瘴气等诸多因素导致水土不服,两军又有不睦的传言,以至现如今郴南失守。

    如此积怨,郴南兵怎么可能听昭州驱使。可若说对昭州心怀怨怼,为何不杀更近的昭州军将领,反而翻山涉水跑来刺杀她这个新太守?

    华计然缓缓开口:“你身为一名郴南人,要恨也应该恨掸国,恨昭州军统领。千里迢迢从郴南赶往昭州,单单为了行刺我一个新上任的太守?”

    牢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蝉鸣和孟起微弱的喘息声。

    他的双手被铁链吊起,遍体鳞伤,喘气声越来越急促了。

    华计然手上拿着寒月匕首朝他走去,用刀柄不痛不痒地戳过了他被鞭打过的血痕,冷漠地问道:“是郴南守将派你来的?”

    孟起只是恹恹地抬了下眼皮,她靠的太近,身上幽幽的沉香钻进他的鼻子里,这种凉苦绵长的独特气味划开了空气中的腐臭味,以至于身上被按压带来每一寸的疼痛都更加清晰。

    华计然问道:“莫非你是掸国派来的细作,欲借刺杀之事,引得昭州与郴南彻底反目?”

    他气血翻涌,双耳嗡嗡作响,抬起头瞪着华计然,喘着粗气地啐了一口:“呸。”

    ——果然,是郴南军方派来的,倒是与林岳二人无关。

    华计然用刀背挑起孟起的下巴,他双眼瞪通红似乎要生吞活剥了她一般,她笑了下,就如同当年那小狼崽的眼神一般。这玩意儿,养养就不凶了。

    她故意轻佻地说道:“模样倒是生得俊俏,叫什么名字?”

    孟起又羞又恼,脸涨得通红,脖颈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华计然笑得越发明媚:“你若肯说,我便放了你如何?这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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