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
李羡鱼轻轻一愣,一直高悬的心终于放下。
她悄悄松了口气,看向还持剑挡在她身前的临渊,放轻了语声:“临渊,皇叔不生气了,你先收剑吧。”
临渊睨她一眼,薄唇微抿,终是将长剑收回鞘中,但左手依旧紧握剑柄,并未松懈分毫。
摄政王的视线重新移到李羡鱼身上。
他沉声训斥:“嘉宁,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李羡鱼素来怕他,如今更是一句也不敢反驳,只乖乖颔首,小声道:“是,嘉宁记住了。”
她想,皇叔定是在恼怒她不守规矩的事。
她下回,一定不会这样在宫中乱跑了。
摄政王收回视线,如来时那般,疾步走下高台。
跟了他二十余年的长随走上前来,问道:“王爷,此事——”
摄政王寒声:“嘉宁也算是吃到教训。”
他握着佩刀的手掌收紧,鹰眸冷厉:“只望她不再步本王皇姐的旧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