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一个妹妹,你要是欺负她,让她受委屈了,远的我没办法,只要你还在日本,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读书人,比我要脸的吧。”她半是警告半是威胁。
沈楝不生气,反而很高兴,难得在外人面前破开冰寒,露出真切的笑意,应:“我不会的,我会一直对她好的。”
夏云又哼笑了一声。
她叉起一块苹果递给沈楝:“吃吧。”
沈楝双手接过,低头抿笑。
郑汀雨抱着夏云的女儿也笑。
灯光昏黄,电风扇嗡嗡地转,那是沈楝记忆里,关于东京,很美的一个夏天。
同年十一月,沈楝20周岁生日,郑汀雨预定了另一家可以观赏到东京塔夜景的餐厅,在饭后观景时,送了沈楝一块萧邦手表。
世界在她眼前,爱人在她身边,脚下的路,可以延伸向任何她们想去的未来,沈楝其实别无所求,已经觉得收到了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她不愿意收下这块表,觉得太贵了,她不配。
郑汀雨自己都只戴西铁城。
郑汀雨却说:“二十岁是重要又特别的生日,当然要送一个特别一点的礼物。”
“也许从二十岁起,你就会慢慢发现,时间开始过得很快。惜时、守时,对成年人来说,是一个很珍贵的品质。”她解开表带,拉过沈楝的手,温柔地为她戴上,抬眸注视着她说:“沈楝,我买机械表,是希望它能陪你久一点。买萧邦、买贵一点的表,也是同理。毕竟,以后我的沈楝小朋友就是真正的大人了,会变成大博士、大研究员、大科学家,希望那个时候,这块表依旧配得上你、衬得了你。”
煌煌的灯光下,小巧的钻石在表内熠熠生辉,蓝宝石玻璃表镜在折射下流光溢彩,可是都不及爱人的眸光璀璨与漂亮。
沈楝心柔似水,眼眶酸涩。
她哑声:“我会戴它一辈子,直到我老死,与我同葬在墓中。”
郑汀雨眼波漾了一下,失笑,轻拍她的手背:“你也太夸张了,不至于,以后还有机会可以换的。”
沈楝不禁跟着笑,视野却有些水雾蒙蒙了。她搂过郑汀雨,抵着她的耳朵轻喃:“我不换,我给你换好不好?”
她在心底里发誓,她会很努力很努力的,以后一定会赚很多很多的钱,给郑汀雨换劳力士、换江诗丹顿、换百达翡丽。
郑汀雨也不问她要给她换什么,只是靠在她的怀里,蹭蹭她的脸,笑着应:“好。”
那时候,她们吹着东京冬夜的冷风,感受着彼此的体温,谁都没有怀疑,她们想要的未来,都是可以抵达的未来。
生活幸福到让沈楝有一种失真的感觉,偶尔夜里做噩梦醒来,她会侧着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郑汀雨,一次又一次地确认,她是她真实拥有着的、拥抱着的宝贝,而后才能听着郑汀雨的呼吸声、床头手表的走秒声,心满意足地再次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她从前不算有信仰的人,可与郑汀雨在一起以后,每年新年伊始,她都愿意随郑汀雨一起,去浅草寺参拜祈福,但求菩萨有灵,能听到她虔诚的祈愿。
如果说她过去所遭遇的所有风雨、被剥夺走的所有可能,都是为了此生能够遇到郑汀雨,那她心甘情愿。
她许诺了要一直做郑汀雨的骄傲,就真的很努力、很争气。
每年,她都靠一骑绝尘的成绩申请到足以覆盖日常生活支出的奖学金,再没有给郑汀雨增添过经济上的负担。
春夏秋季,休息日,她们喜欢在东京附近探索、一日游,节假日,她们一起去过迪士尼坐过山车、摩天轮,在童话的世界里陪彼此找寻缺失的童年、一起去过箱根泡温泉,在氤氲的热气中描摹爱人的容颜勾勒未来的图景、一起去过神户看海,在须磨海岸边散步、踏浪、跳舞,享海风阵阵,日光静静,肩靠着肩,听潮涨潮落,看浮光跃金。
冬季,她们钟情于赏冬日花火。
郑汀雨科普过:“其实夏日花火才是日本的常态,是被举国上下期待的,更热烈、壮丽和盛大,冬日花火更像是反季节的限定,每年都只有很少的几个地方有。”
可她们偏偏都更偏爱冬日花火。
郑汀雨笑说,也许是因为,她们都是具有反叛精神的人,所以更喜欢那一簇簇于万物枯败中反叛的盛放,也更喜欢那于寒风萧瑟中,借着花火升空的那一刻才能窥探到的、人与人之间的一刹温情、倾听到的一刹心跳。
夏日的花火太拥挤、太喧闹,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被吞没于巨大的人潮之中。
而冬日的花火,虽然短暂,但美得张扬、美得悲壮、也美得充满了生命力。
沈楝却说:“我只有一个理由。”
郑汀雨问:“什么?”
沈楝目光灼灼:“那天的你,很好看。”是她当时十八岁浅薄的人生中,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当然,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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