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也去吃东西，庆祝一下考完试。”

    “你还有来脸庆祝，第一都不保了。”桑黎抱胸看周洛寻。

    “那没办法，一分之差，天壤之别，下次不会让他赢得这么轻松了。”周洛寻叹出一口气。

    “行吧行啊，那我们悄悄跟着他们。”桑黎压低声，弯着腰和周洛寻从后面偷偷溜出去。

    “干什么这么小心？后面又没人。”周洛寻虽然嘴上吐槽，但是还是学她低下声，180的个子弯腰和她齐平，有些别扭的勉强。

    “这不是怕被人发现？万一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桑黎一本正经地回他，边说边眼神四瞟，像是专业的特工间谍。

    “哦，好吧。”周洛寻没多做质疑，也学着她，偷偷摸摸地四处看。

    但学的是盗版的盗版，到他这就完全变了样。

    像是没有驯化四肢的小丑。

    一个间谍，一个小丑，人群中格外惹眼地混着跑出校门。

    偏偏他们沉浸在自己的自娱自乐中无法自拔。

    还自认为伪装的很好。

    两人自欺欺人地跟着来了校门口。

    -

    楼愿和应昭逛完了大半小摊，还没看中想吃的。

    楼愿从头走到尾，又从尾转到头，和站在那里的应昭打了两个照面。

    她还没想好自己要吃什么。

    “怎么样？”应垂眸看她。

    “不怎样，还没想好。”楼愿一筹莫展，眉头拧着。

    仿佛面对的是世界难题——

    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她非常纠结。

    “还吃煎饼？”应昭先抛出个选项，替她缩小选择的范围。

    “也行。”楼愿松了口气，抿唇想了片刻。

    她越想越肯定，眼神坚定地想要参军般。

    两人又散步到了煎饼摊。

    老板正愁没生意，看到他们两人，漠着的脸上回了丝暖，问：“小同学，还是一样？”

    他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

    “对。”

    两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很快，煎饼就好了。

    拿到热气腾腾的煎饼，楼愿把另外一半递给了应昭。

    “为什么给我？我有吃的。”应昭拒绝了她，指了指自己的那份。

    “这就是我的要求啊，因为我每次都吃不完，不想浪费，只能你帮我解决了。”

    楼愿执拗的伸着手，直到应昭轻轻的拿过。

    “为什么不叫桑黎一起？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应昭转头看着楼愿，仿佛想看清她故作掩饰下的孤寂。

    “她不吃煎饼，她晚上减肥。”楼愿慢慢的走在人行道上。

    “对不起，上次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他走在她旁边，靠的很近，近的他身上的柑橘味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

    楼愿摆了摆手，“没事，我没真的当真，猜到你说话很欠揍了。”

    应昭听后，脚步一顿，咬牙切齿道“什么？那你和我半斤八两吧。”随后咬下那半块煎饼，加快脚步，跑到校门口才停下。

    楼愿跟在他身后狂追，气喘吁吁的骂道“哎，不过就说你一句，你走这么快干嘛，赶着去投胎吗？”

    应昭故意回道：“对啊，赶在你前面投个好胎，下辈子不用奋斗了。”

    楼愿眼波流转，灵机一动开口“那祝你在黄泉路上不堵车喽，我反正坐飞机。”

    不等应昭反应，楼愿与他擦身而过，少女清香此刻无比浓烈，而后顺着风溜走了。

    应昭转身，快步跟了上去。

    -

    周洛寻站在另外一个卖馄饨的摊前，支着腿朝另外一个摊的桑黎叫唤。

    “你吃馄饨吗？给你带一份！”

    “不要，我就吃炒饭！”桑黎的声音像回声般在他耳边放映。

    “那我要吃炒饭！”周洛寻往前倾了倾，话从丹田处释放出来。

    “知道了，给你带了！”

    周洛寻边叫边往馄饨摊前开口，叫老板又给他加了一份，小碗的，足够尝尝味。

    等桑黎端着两份炒饭，往他这边走，周洛寻催着老板快点，眼里些许焦急。

    馄饨摊的老板操着家乡话：“莫急。马上就好，小娃娃要学得冷静。”

    周洛寻抿唇，等桑黎来到摊前才恢复那副冷淡的表情。

    “我这个马上好。”他指了指，欠揍的表情，说：“很香，你没有吧？”得瑟意味溢于言表。

    桑黎递了份炒饭给他，泰然自若：“我不吃。”

    “等你好了，快点走。”她皱眉，盯着树梢处的太阳。

    得快点了，不然被林冲发现就麻烦了。

    她站在原地转圈，步子越踏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