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o双手颤抖着,慌乱中,她缩回探出的那只脚,勉强镇定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楼愿声量里是十足的肯定。
“看来,这之前的一切不是梦...”Rio嘴里喃喃道。
她咽了咽口水,大喘气还没放缓,接着问:“那你知道我是怎么逃跑的吗?时间、路线、细节。”
楼愿想了片刻,道:“大概的记得。”
“那天是个阴天,”楼愿顿了顿,继续说:“大概是深夜过半天将亮不亮的时候,你从被窝里悄悄钻出来,塞了很多衣服到被窝里,塑造出一个人在睡觉的假象。随后,你没穿鞋直接出了门,前天下雨的泥地未干,附着空气里的露水,沾湿了你的袜子,些许泥土被吸住,当你爬墙时,这些脚印暴露了你,虽然当时的你忙着赶路,并未注意这些细节。”
“然后,你奔跑在乡野间,在花草丛中掩藏,跌跌撞撞赶往城门。”
“我的记忆大概就停在这里了,后面的事情,我只知道结果。”
Rio深吸口气,道:“好,我知道了。”
她鞋上的深,倒映出那晚的天空,零星的碎花也像极了那天模糊不清的星星,坠在一旁。
Rio在石板路上狂奔,脚底的泥土缓和了向下的冲击,她拼尽全力尝试用前脚掌着地,淡化落地的声响。
树梢上的鸟衔开清晨的白,城门就要关了。
这座王国的作息与众不同,在他们这里,士兵夜晚站岗,大开城门,而在白天却是无人看守地关闭门。
一步之遥,Rio藏在树后,看着交班的士兵,等待着这千钧一发之际。
盔甲卸地,士兵消失在城门口。
Rio没有等待,提起口气,脑中深深地印着城门打开的画面,狂喜般,她抬腿奔过去。
一步作两步,屏息间,她握上了城门把手。
-
她猛地回神,四下安静,连鞋上的水痕变淡了,她已然失神很久。
Rio摆摆头,胡出口浊气,抛掉内心的复杂,声音放缓:“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楼愿,你呢?”
“Rio,你好。”
楼愿兴致勃勃:“很高兴遇见你,我从没想过,还存在另一个时空这种奇妙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Rio笑了笑,道:“我也没想过,或许这就是缘分。”
命运似乎兜了个大圈子。
让毫不相关的人凑到一起,像是玫瑰和苹果,难以联系,更无厘头比较。
但无一例外,他们最初都是红的。
但又或许,是因为某个人而开始。
大火私奔的背影,模糊的正脸。
一切的一切那么巧合,却又充满定数。
从他到她们,这个圈子真正的终点快出现了。
“我想知道Jet是谁?你能看到他的脸吗?”
“Jet...”话音未落,已被打断。
熟悉的敲门声,连叩门的次数都一样。
楼愿心里一惊,跳出个人——Jet。
Rio小跑过去开门,果然是Jet。
他今天穿的是休闲装,浅色的束腰外衣,搭配白色的裤子,手腕间银白闪动,半截手套紧紧地塞着手指,形状修长,一尘不染的有些禁欲。
“Rio,第二次遇见你了,好幸运。”Jet笑了笑。
Rio点了点头,姿态比上次自然些,松着手站在门口。
“对了,上次那个被你们称为a的女士,是不是为难你了?你没事吧?”Jet神色染上担忧。
Rio摆了摆手,弯唇一笑:“我没事,a是我们的主管,她有些刻板。”
甚至愚蠢,Rio在心里想。
但她也没好到哪去,Rio自嘲掩下眼中暗色。
Jet仍是面带微笑,但眼中眸色沉了些,眨眼间他又恢复了平和。
“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Rio敞开门,做了个欢迎的手势。
Jet便跟着她进了内里,从外来看,瓦片石板色,房身胖又窄,楼层很高,开了很多窗口,像是密密麻麻的监狱。
与外围的观感相同,里面是窄小的院子,中间放水缸处已经是最大的空间。
其他地方无一例外,都是湿透的水,起木刺的盆桶。
和他身量一样高的架子,两根细细地架着,受重量影响,摇晃中,端着的衣服也开始晃动,这沉重的责任压地它喘不过气,垂下的衣服如帘子般挡住Jet的上半身,打湿了他的上衣。
一滴一滴,像是陈年的洉水。
一寸寸腐烂。
直捣人心。
Jet敛了神色,往上看,白墙处隐隐约约出带泥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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