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但这显得太过敷衍了,思索片刻,选择了第二敷衍的,“雪松。”
他听说雪松是abo小说里最烂大街的信息素,那就这个吧。
林医生的表情突然僵住,甚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动:“你……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很意外吗?难道这个世界里雪松并不烂大街?萧鸣把小猫放到腿上,眨了眨眼睛,露出牙笑,试图掩盖自己的敷衍,让回答显得真诚:“因为我喜欢。”
林医生沉默良久,他的目光落在萧鸣身上,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久久没有移开,那目光沉甸甸的,压在萧鸣的心头。
萧鸣被他看得紧张起来,撸猫的手都停了,心中打鼓:难道自己说错话了?还是说林医生特别讨厌雪松味?
他正想说些什么缓解凝重的氛围,林医生突然笑出了声,笑得比以往更加开怀,身后的月桂树无风却摇曳,发出簌簌的响声,稀疏的叶子零星地落在土里,有几片轻巧地飘到萧鸣的藤蔓上。
笑声渐歇,月桂树停止的抖动,一切又恢复了刚才的静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飘到藤蔓上的叶子依然栖息在那里,像是某种隐秘的印记。
林医生突然站起身,走到萧鸣跟前,低下头,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
“你喜欢……我很开心。”
他们的脸挨得很近,呼吸间温热的气体喷洒在萧鸣脸侧,耳朵被撩得痒痒的,冷白的肤色泛起红润。
不是害羞,而是气的。
萧鸣感到很恼火,猛地往后一撤,拉开两人的距离。他讨厌这种被俯视的感觉,仿佛自己成了某种被掌控的对象。
“林……”萧鸣还没来得及拍案而起,诊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探出半个身子,堆满笑容的脸在看清两人的动作后瞬间僵住。
僵硬只持续一瞬,顷刻便化开,笑容更殷勤了,他尴尬而不失礼貌地问了一句:
“你们……在忙啊?”
显然没有预料到有人会不敲门就进来,俩人僵在原地,维持着过于亲密的动作,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萧鸣的刚燃起来的怒火被一盆冷水浇灭了,一时间竟忘了如何生气,茫然地望着门外笑容满面的院长。
没得到回应,院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咳,那个……这里有一个比较特殊的病人,要请萧医生治疗一下。”
说着,他把半开的门完全推开,带起一阵风。萧鸣一看,顿时愣住了——一个他完全意料之外的人。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主角攻会来下城区?
即使他不想承认,但眼前的情形,特别像他和林医生偷搞办公室恋情被撞破,而撞破这一幕的还恰好是他的同班同学。
纪星澜站在院长的身侧,脸色阴沉得可怕,目光锁定在二人几乎贴在一起的脸上,目眦欲裂。他像一座可怕的雕像一样,伫立着,纹丝不动,只有双手在无意识地颤抖。
暧昧的一幕被他尽收眼底。
院长把人送到后,大气都不敢出,像只受惊的耗子般,脚步匆匆地溜了。他心里门儿清,这位爷可不是他能应付得了的,稍有差池,自己这把老骨头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任他怒意滔天,就在这个诊室尽情燃烧吧,不要波及到外面。
门从外面被合上,诊室里只剩三个人,还有几只动物,但都处于昏睡中。
萧鸣若无其事地撇开脸,手在桌子底下推了推林医生的腿。林医生心领神会,默默直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浓浓的酒味席卷了整个空间,柠檬薄荷的清香被尽数覆盖。萧鸣知道这是纪星澜的信息素,他现在在生气。
好像他们两次面对面,都是这样剑拔弩张,空气中也是如出一辙的龙舌兰的味道……萧鸣不禁暗自腹诽:自己有那么讨人嫌吗?
“请坐,描述一下您的症状吧。”萧鸣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公事公办地开始问诊,呈现出一种活人微死的加班状态,谁让这是工作呢?
纪星澜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嗯?”萧鸣又追问了一句,但无效。纪星澜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绿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有一种近乎呆滞的执拗,萧鸣都想拿手在他面前晃一晃了,以唤醒他的神智。
好吧,看来纪星澜不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既然如此,萧鸣索性迎上他直勾勾的目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
纪星澜瞳孔缩了缩,嘴唇艰难地开合,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萧鸣破天荒地从他的眼中捕捉到几分酸涩与哀怨。
真是见了鬼了。
“小鸣怎么这么问?”林医生突然发话了,他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语气不紧不慢,仿佛周遭熊熊燃烧的怒火,压根儿烧不到他身上,“少爷暑假那会,可是天天来。你这样说,他会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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