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复。
唯有说到绿泽地时,眼里是散不开的担忧。
还不等她出口,他又说道:“别惊心方才在大殿提议,册封你为皇后,我答应了。”
他瞧着她脸色,见她没有不喜,才继续。
“此事不知何时能停,你的位份推脱不了,”他蹲下来,“只是方才见她不高兴,怕是觉得我占了她的位置。”
她盯着远处的画,眼珠一动不动。
没一会儿,她说:“此事也算我算计她,不喜是应当的。”
当时把赛斯公主拉来,就是有了与阿塔拉联合的条件。
她想着推别扁舟上位,暂时稳住混乱的朝堂。
但她没来得及细想,别惊心会怎么看。
她烦躁抓着头发,谁都不喜欢将喜欢的东西拱手让人,即便他们并不感兴趣。
她又想,自己尽心竭力争取的东西,别人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怎么着心里都不会好受。
她总不能不允许别惊心有情绪。
以大事为重是一方面,不开心也是一方面。
没多久,她释怀了。
现下更重要的是对敌,待天下太平,他们也好早早退位。
她稍作思索,每城有守城士兵,每五十里外还有驻军。
若是单纯攻城,她相信那些人进不来。
现在唯独考虑的是那三成的人。
也不知怎么做到三成人都支持的。
她脑海里过了遍往朝更迭的情况,心里有了底。
攻万城不如攻皇城,擒贼先擒王。
不然那堆人也没必要大费周章跑到宫里,毒杀先帝。
她伸手摸了摸别扁舟的侧脸:“昨夜至今,你一夜未眠,褪去衣裳,稍作洗漱,陪我好好睡一觉。”
别扁舟应下。
她喊来小椿,吩咐其寻找别惊心:“让她派人查绿泽地是否为皇城被攻破,继而覆灭。”
小椿应下,想了想,停下对她说:“宋竹湘昨夜不见踪迹。”
她抬头看着小椿:“便是竹六的手笔罢。”
小椿应声:“东家也是这般想的。”
她挥挥手:“下去吧!”
别扁舟完事回来,翻身睡至里面:“可是出事了?”
她摆手:“无碍。”
两人相对无言,她便让他躺下,她趴在他胸口。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
所有行为都过于被动。
她悠悠叹息:“图鲁巴怕是个幌子。绿泽地才是他们一早想要的地。此次对我朝进攻,怕也是幌子。乌拉之毒无可比拟,若是拿下乌拉,我制的药迟早事倍功半。”
他手搭上她的乌发,一路向下抚摸:“再几日,空山圣地与乌拉的人便该来了。”
她点点头,眼神逐渐失焦。
别扁舟见她睡着,捻了捻背角,抱着她闭上眼睛。
已黑的天幕忽然亮如白昼,一道巨雷炸响。
苏意眠猛然睁开双目,漆黑的寝殿。
万世孤寂。
她打了个寒颤,被一道温暖包裹。
孤独感烟消云散。
她推推身前的人,下床点亮烛火。
这才让他们适应。
小椿见状,端了两碗面进来。
两人简单洗漱,坐在一桌吃面。
她夹起白蒙蒙的面条,也不知小椿如何做到的。
瞧着一点食欲没有的东西,吃起来这般美味。
她瞥见别扁舟惊艳的神色,一脸傲然:“怎么样?我家椿儿下的面是不是很好吃?”
他不吝夸赞,惹得小椿些许窘迫。
她连连发笑,三下吃完,将碗递给小椿。
别扁舟见状也加快速度。
瞧着小椿端碗离开。
他揶揄道:“你倒是照顾她的心思。”
她耸肩:“谁叫我是好主呢!”
二人相携出了门,再一起上了顶。
今日月儿没有那么圆,风比先前却大了些。
他们坐在正脊上,一眼望去,皇城烟火通明。
她拿起他的手,把玩手指。
白嫩纤细,比她的手还要不经世事。
脑子里一闪而过什么东西,她猛地僵直脊背。
那话本子上的东西怎写的这般露骨。
她为何在这会儿想起那些文字。
难不成□□上脑?
不应该啊?
别扁舟见她费解不已,另一只手伸出,捧着她的脸:“可有什么不妥?”
明明被捧着很多次,这会儿她却像触电般,差点跳起。
她装作无所觉:“并无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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