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倒了。”
他指指膝盖,语气不明:“喏,就是因为那个磕的。”
陆俞风看了眼他的膝盖,被裤子遮着,也看不到伤口,但他也知道破皮的伤口被布料磨着是不好受的,他有点没好气地冷哼:“如果你不到处乱走能摔着吗?还不都是怪你自己走不好路?”
简蔚脊背一下就弯了,垂着眼睫,橘黄色的光使他更显单薄。
陆俞风见他一副恹恹的样子,心里又烦躁,嘴上依旧不留情:“那你为什么对他笑?还笑得那么开心?”
简蔚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
当时他摔了以后,沉行川就过去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期间他挣扎了几下想走,因为他记得陆俞风不喜欢他和沉行川接触的。
只不过沉行川强势霸道,按着他坐下后就掀开了他的裤腿,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不动了,愣愣地看着沉行川蹲在他面前的样子。
他看眼前男人小心翼翼地查看他伤口,问他疼不疼,他想起陆俞风以前也捧着他挨了巴掌的脸问他疼吗,他那会儿有点走神。
沉行川看着他的伤口说破了层皮,往后几天坐下时要小心,以防结好的痂又裂开。
简蔚的腿又长又直,连膝盖都泛着浅粉,沉行川一时给看得口干舌燥,心中暗骂自己真是色欲熏心,又暗暗埋怨简蔚腿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简蔚没回答他,只推开他的手就要起来,说他要走了。
沉行川的手纹丝不动,像黏在了那截细瘦白润的小腿上,问他就这么不想见到他吗?
简蔚说陆俞风不喜欢他们见面。
沉行川生气中又觉得有点庆幸,气的是简蔚这么看陆俞风脸色做事,平日里陆俞风指不定怎么糟蹋他喜欢的人,庆幸的是,他喜欢的人不是自愿不想见他的。
沉行川笑说:“怎么,我们夫妻当不成,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简蔚一听这话,探着脑袋四处张望,然后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嘘!你能不能不要乱说话了,被人听到会害了我的!”
沉行川不以为意,握住他唇边那根细长的食指:“有我罩着你,谁敢害你?”
简蔚长年做工,指节内侧有着薄薄的小茧子,沉行川摩了摩,还没咂摸出什么感觉,那只手指就给抽走了。
简蔚板着脸看他:“我哪里敢让沉上将罩着我呢。”
沉行川弯唇,眼角溢出温柔:“你都敢骂我,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他抓着简蔚的手拢在自己掌心,往前倾了倾身:“别拒绝我这个小小的请求,好吗?蔚蔚。”
简蔚其实是有点心软的,但是陆俞风的警告时刻盘旋在他脑子里,他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挑衅陆俞风的底线。
而且沉行川是小宝的亲生父亲,光凭这点他就不能跟沉行川再有任何关系,他和陆俞风在一起,又跟一直纠缠他的孩子父亲交友,陆俞风那样多疑的性子,怎么会相信他和沉行川之间清清白白呢。
他不能答应沉行川,只是沉行川一副他不答应他就一直扣着他在这儿的强横态度,于是他很是严肃地说:“你先起来,让我仔细想想再回答你。”
沉行川仿佛已经看透简蔚那些小伎俩,他可没忘记上次简蔚骗他的行为,笑着打趣:“我要是听你的话,恐怕这辈子都不能再和你有相见的机会了。”
简蔚本来绷着个脸,一听他这话顿时没忍住笑了出来:“我哪有这么不讲理?”
“你就是这么不讲理,还用我说?”沉行川悄悄地抚摸他掌心下的小腿肌肤,“陆俞风肯定也这么觉得。”
简蔚对别人的碰触是很敏感的,正感觉沉行川的手不老实要踢他时,窗帘就被陆俞风扯开了。
简蔚心里很难受,面对陆俞风的质问他一点都不想回答。
陆俞风看他不说话,拉过来简蔚的手说:“不说话就是有事瞒着我,给我老老实实把你和沉行川在一起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字不差地告诉我。”
简蔚有种窒息的感觉,沉默了下,把手抽回来,背对着陆俞风:“我不想和你说。”
陆俞风立刻就炸了,偏偏现场那么多人,他又不能发作,他磨着牙,凑过去低声在简蔚耳边说:“还敢耍小性子?简蔚,你是不是活腻了?给我把脸转过来,不准背对我。”
简蔚离陆俞风更远,甚至起来去拿果汁喝。
陆俞风怒极反笑,起来抻了抻西装,离开了大厅,宋开跟过来后,陆俞风说把简蔚带出来,回家。
宋开见陆俞风周遭冷得结冰,直觉简蔚又惹老板生气了。
简蔚上车时特地要坐前排,保镖不给他让座,从后视镜看了眼后面的陆俞风,陆俞风抓起置物柜中的空茶杯朝前面掷去:“给我过来!”
简蔚被这一下震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保镖提着后领粗鲁地塞进了后座,一抬头,就见一张怒容满面的脸死死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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