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79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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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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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着冷气的顾子渊,膝盖瞬间失重,扑通一声跌在地面,同时开嗓:

    “冤枉啊王爷——”

    “王爷冤枉啊——”

    两人一顿,向对方瞄了眼:

    “王爷冤枉啊——”

    “冤枉啊王爷——”

    顾子渊眼神凌厉,皱紧眉头,将眼皮褶子压得极深。

    他分不清二人,随手指向其中一个,声音低沉:“闭嘴。”

    又指向另一个:“你说。”

    堂下之人如竹筒倒豆子,得啵得啵一通往出倒……

    顾子渊摆摆手,身边随侍将二人丢了出去。

    差役再次推开门,将赖在门口不敢往里进的钱梓宜推进去,又将满脸起床气的程朝阳恭恭敬敬请进去。

    程朝阳挡在钱梓宜身前,见到顾子渊孤身坐在那,心下松口气。

    她大剌剌寻了张椅子坐下,顺手抓起了案几上的苹果,递给钱梓宜一个后,自顾自啃了起来,丝毫未把镇北王当回事。

    顾子渊转过头去,当没看见,只能从钱梓宜身上找回点王爷的颜面。

    他掌心重重拍上桌案,吓得钱梓宜一哆嗦,扑通一声跪下。

    顾子渊清清嗓,凝视钱梓宜的目光愈发冷冽,尚未开口,就见钱梓宜眼眶通红。

    程朝阳见钱梓宜又要掉小珍珠,立马冲上前,将钱梓宜拉到身后:“有事问我,吓唬孩子算什么?”

    顾子渊依旧冷着脸,听程朝阳将几日之事全盘托出,抬抬手放二人离去。

    程朝阳转头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从腰间掏出个小瓷瓶,冲着顾子渊抛了过去。

    顾子渊抬手接住。

    “若是阴雨天旧伤痛痒难忍,将这个涂在疤痕处。”程朝阳拽着钱梓宜转头就走,没拿自己当外人。

    顾子渊面无表情,将药膏收在腰间放好。

    季澜清将邱时序关在外头,自己大摇大摆进了门。

    他进门后丝毫不避讳,放肆打量顾子渊的脸色,然后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带着嘴角极深的梨涡。

    “哥!有什么头绪不?”

    顾子渊确实是季澜清的五表哥。

    顾子渊淡淡扫过去,起身走向他,反问道:“你觉着呢?”

    季澜清岔开腿倚着屋中立柱,下意识转转眼珠,“郑卓言难说,但秦维的嫌疑八成有余。”

    季澜清极了解顾子渊,从他冰冷的面容上品出一丝松动。

    顾子渊抬眼,示意他继续。

    “两成在望仙楼。”

    季澜清见顾子渊眼中闪过一丝荒谬。

    他心下了然。

    “望仙楼不可妄动。”顾子渊言辞冷冽:“邱先生该告诫过你们。”

    季澜清咧开嘴角笑了笑,凝视顾子渊的眼神中却毫无笑意。

    他晃了晃脖颈,语气中透着三分无奈:“什么都避着我,很难不让人生疑呢……”

    季澜清见顾子渊神色愈发凉薄,想来自己被当作局外人的三年,他索性心一横:

    “三年前北狄突袭兴州城,虽险但胜,可此事疑点甚多,我既有疑,便要弄清楚,为我重伤的爷爷,为因战牺牲的将士,为兴州英勇献身的百姓……”

    “可三年来,邱先生瞒我,你也如此,既然这样,那我……”

    “季澜清!”顾子渊低声喝止,紧皱眉头,将面前之人的倔强不甘看在眼中,神色复杂难明。

    “不说我也知道,不想我涉险而已,这些话我在兴州听得太多了!可如今我长大了……”季澜清难得如此正经严肃,他目光坚定,站得身形笔直。

    “殿下您又长我几载呢?”

    顾子渊从未见过季澜清如此正色庄重,与此前不着调的形象大相径庭。

    季澜清眼见顾子渊如冰雪般的面容渐渐化霜,心中暗喜。

    良久,顾子渊转过身背对季澜清,他负手而立,回到桌案旁。

    “你说兴州一劫有疑?”顾子渊于案前端坐:“那便说说,何处有疑?”

    季澜清张口,却又被噎住。此事早已大白于天下,说起来不难理解:

    三年前北狄毫无征兆,先是派出斥候先锋,将毒药下在前线祁军军营井中,后半夜突袭,屠尽第一道防线止戈台的全部兵力,趁乱抢空营地粮草,大肆向兴州城进军。

    年近古稀的季老将军闻声迎战,在兵力不足这等劣势下,生生将狄军抵挡在第二道防线外,硬撑着等待身后的援兵。

    可狄军狡猾,截杀送信使,以至季老将军孤立无援,第二道防线终是失守,他自己身负重伤,被亲信将领拼死送离。

    剩下极少的残兵被迫撤回兴州城,兴州一时全城恐慌,不少官吏百姓纷纷弃城而逃,时任兴州刺史的文官苏尚德抽刀横在城门口,将叛逃官吏斩首示众,稳下民心,死守兴州城,等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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