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
丘荣一个大老爷们竟是差点为此泪洒当场。
人群聚了过来,西宥不紧不慢拿起丘荣的重剑,面对虎视眈眈的众人,她未见丝毫胆怯,反而道:“诛杀同袍,天容你们,我不容。”
有人说:“他们非我族类,我就是杀得。”
他们不再废话,操起刀往前砍去。
重剑再次在这片炼狱挥舞起来,一步杀一人,她势不可挡。
丘荣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李择言和孙宪忠扇醒,两人迷迷糊糊睁开眼,意识还不大清醒,倒是看到了身下的红河。
李择言立刻跳起来,他紧张大喊:“柚子!”
西宥分神看去,夺下一柄剑往身后抛,李择言接住剑,就听西宥说:“别管我,去救人。”
李择言当即应下。
西宥越战越勇,重剑本该一往无前,却在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时停了下来。
那是曾救过她的小兵。
她手腕微动,杀势从劈向他的脖子转而变成了把人拍开,一排人被他波及,一同往地上摔。
西宥从来恩怨分明,“当初你救我一命,现下我们两清,再挡在我面前我必不手软。”
小兵从地上爬起来,他喊:“我道你与旁人不同,可你终究独木难支,快快投降吧,我们并不想杀你!”
“我不是一个人。”
西宥眼波流转,周遭血气冲天,本该杀向她的刀锋冷不丁调转了方向,刺向同行人的眉心,人群骇然。
还不等他们思索出所以然,越来越多人叛变,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恐慌在这片土地蔓延开来。
“你疯了?我可是你兄长!别再过来了,我叫你别再过来了!”
“你居然替她做事?你忘了我们背负着什么吗?!”
听着耳边的惨叫声,西宥的表情越来越冷。
这时一声高喝响彻云霄:“快住手!不然我就杀了他们!”
西宥循着声源看过去,原来是徒护肃和他的几个亲信包围了丘荣和孙宪忠,她饶有兴致地挑眉,“那你便动手吧。”
几人立刻提刀向前,孙宪忠拿着剑谨慎地护在丘荣身前,他环顾左右,是群狼环伺,额间不由起了冷汗,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保护好自己和丘荣。
不过只要手中有剑,他就绝不言弃!
那些人越靠越近,孙宪忠心一狠,给自己助势喊道:“来吧!竖子!”
眼前闪过丝丝缕缕的细线,孙宪忠还未挥出长剑,便有鲜血打在自己脸上。
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血,转而看向西宥。她从不打没准备的仗,也不会让自己在意的人置身险地。他突然就好想冲到她面前质问她:当初给我三个空白锦囊时你有留其他后手吗?
徒护肃命令所有人住手,西宥信步走到他面前,指着地上惨死的士兵说:“你们杀了我的弟兄,血债便要血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徒护肃抿唇,“我现在做的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那就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西宥挑动指尖,徒护肃顿觉脖子被什么抵住,他低头看西宥,瞧见她眼底的决绝。
“你不想知道为何刀剑伤不了我们吗?”他问。
“我从前不知,现在却已明悟。”
在看到那小兵与他们站在同一阵线时她便明白了。
她本以为小兵是隐世村落的幸存者,却不曾想有绝艺的人与有耳洞的人其实是一丘之貉。
“你知我出身?”这下轮到徒护肃吃惊了。
西宥冷眼看他。
徒护肃正了脸色,“你父亲为圣上立下汗马功劳,圣上答应不干涉你的婚事,他可有做到?”
“圣上重诺。”
“可他负了我!”徒护肃情绪激动,“当年大虞缺少将才,我为其壮志所感,率领族内千人出世,他答应我会照顾好我族内老小,可是我们得到了什么?”
“一场大火,烧毁了我的家园,我和我的族人又做错了什么?”
西宥平静地看着他,她眼神微动,看见他身后抬手抹泪的众人,她唇瓣微动。
“我只问你,我和我的弟兄又做错了什么?”
这注定是场无解的对话,横在他们中间的是数不尽的人命,对错在此刻变得像母亲手上的毛线,它们缠在一起,密密麻麻无法分开。
徒护肃垂下头,“你不是街前巡捕么?你还了这么多人公道,为何不替我寻来一个公道?”
“你要公道?”西宥丢给他一把剑,指着他身后的一人说:“杀了他,我便为你讨来公道。”
徒护肃愕然,他接过剑,转身却看见一脸诧异的徒护民。
不得不说,这绝对是让人拍案叫绝的一招。
他迟迟不下手,西宥的声音如影随形,像条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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