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过去。但当其穿过身体时本该安然无恙的脖颈在片刻的得意后骤然剧痛,他嘴角才扬起的挑衅弧度还未来得及扩散,便弯下腰,生生呕出了一大堆细碎如毛刺般的东西。
“……”许亿扯出了一抹牵强的笑:“嘿,马桶在那边。”
回应他的只有还在盥洗台下方蠕动的狗发出的嘤嘤声。
许亿回头瞄了它一眼:“乖狗,安静点。”
“这不可能。”一道与许亿声线相似的声音响起,引得许亿先是怔愣片刻,迟疑地看了过去。
“你伤得到我?”他周围萦绕着黑气,方才还凝实的身体已经散成黑雾,只有一个头还保留着轮廓,五官却模糊着,瞧不清样子。他还在喃喃自语着,声音如同一个快漏完气的气球,逐渐扭曲,又虚弱着:“你不是——”
许亿打断他,肯定地点点头:“对,我很特别。”
他凑过去,眯着眼努力拼凑着镜像体四散的五官:“你是第一个在我洗澡的时候出来送死的,你也很特别。”
他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来都来了,那你送我一个特别的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