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与中秋时间相近,是以萧承瑾并未马上返程,这可急坏了辰王一党。
“怎么还赖在京城了!”
众人抽抽嘴角,如果没记错,萧承瑾两年前还是太子,不仅在京城,还就住在东宫。当然,吐槽归吐槽,当务之急是尽快让萧承瑾离京,过了中秋还要去秋猎,之后是除夕,再之后不走了……不敢想不敢想。
一时间,幕僚七嘴八舌探讨计策。
出乎意料的是,辰王这会却是极为冷静,脸上甚至未见不悦,幕僚有些摸不着头脑。定国公赵寅见他这副模样也未多言语,屏退了众人。
“宇儿,你是何想法?”定国公开口问道。
定国公赵寅乃皇贵妃生父,当年晟国内忧外患,其与皇后之父不仅在铲除外敌上立下汗马功劳,更是助今上一举登上皇位。皇帝登基后,得封定国公与安国公,赵家与沐家一时鼎盛,皇帝与皇后为青梅竹马少年夫妻,是以沐家略胜一筹,之后,定国公之女进宫,封贵妃。只是后来安国公旧伤复发,病痛缠身,终是难以忍受自刎身亡,安国公夫人一时难以接受也随之去了,皇后也因此大受刺激一病不起,几年之后撒手人寰,沐家仅剩年仅十二岁的幼子沐忆山。
自此,沐家一蹶不振,赵家如日中天。
辰王并未立即答话,定国公也因此忆起陈年旧事。
沐家都是短命鬼,若非皇帝心疼萧承瑾年幼丧母也不至于早早将其立储,赵家如此被动都是因为那个老匹夫,死了都要和自己作对。定国公的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
“外祖父,孙儿认为此次不可轻举妄动,父皇此举,恐怕更多的是试探。”辰王沉吟道。
“哦?此话怎讲?”定国公问道。
辰王叹了口气:“外祖父有所不知,父皇突然召萧承瑾回京孙儿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夫人见我愁眉不展这才吞吞吐吐说了实情。萧承瑾处处与我针锋相对,阿旭那孩子便把账都记在萧玉烟头上,我们自己人定然是知道这孩子只是出于孝心,父皇日理万机,却只看得到阿旭为难她。若此番在秋猎上贸然动手,岂不是坐实了这莫须有的罪名?若因此认定我心胸狭隘容不得人失了父皇的信任,岂非得不偿失?”
辰王有苦说不出,父皇既会因萧承瑾年幼丧母立储,也会因萧玉烟孤单无依怜悯,能装的都到萧玉烟跟前去卖个好,讨父皇欢心,像他这种和萧承瑾水火不容的定然是尽量避免接触,省得回头有个三长两短说不清。他早就告诫萧旭不要去招惹她,可萧旭霸道惯了,越是不让越是跃跃欲试。
定国公了然:“难怪宴席上你无所作为。旭儿年纪小,好多事都不懂得,多教教就好了。”
辰王应是。
秋猎通常需年满十三才可参与,未达年龄可随行观礼,不过随行的通常不会小太多。
萧承瑾本觉得萧玉烟年纪尚幼不打算带上她,可萧玉烟从未参看过,又听说兄长善骑射,一定要一同前往,见和萧承瑾说不通就跑去皇祖父那里撒泼打滚,最终还是一同前往。
萧承瑾无奈道:“秋猎人杂,不许乱跑。”萧玉烟笑眯眯地应是。
皇家猎场布置了九处天然险阻作为围猎区域,地势西高东低,彼时晨光熹微,山间笼罩着薄雾。
铜锣骤响。
万千马蹄踏碎晨露,第一缕秋阳刺破云层时,世家子弟皆涌向猎场。
萧钺安一马当先,虽是头一年参与却丝毫不怯,尽显恣意。同样第一年参与的润王之子萧澈紧随其后,一前一后,驰骋猎场。
萧玉烟颇为激动,攒足了劲给萧钺安打气,萧钺安那头自然是听不到的,但也丝毫不影响不影响她的热情。
到了第三日,各家所狩猎物数量逐渐拉开差距,萧钺安排第三,对于初次参加秋猎的人来说已是不错的成绩,榜首名叫顾清丞。
“顾大将军,恭喜恭喜!顾小公子果真是天资卓绝!”已有不少人提前向顾辞道喜,毕竟自顾清丞第一次参加秋猎以来,已连续三年摘得魁首。
顾辞温和地笑笑:“诸位过誉。”
萧钺安离的虽有一段距离但也听的一清二楚,气得摔弓。
倒也不是他小气,只是回回都比这顾清丞差一点,以前是,过了两年依旧是。第二名和他的差距不大,超过第二倒是问题不大,只是顾清丞是他二人的总和,那就问题很大了。
他余光瞥见来了人,回头一看竟是顾清丞,本是趁着四下无人小小地发泄一番,谁知被人正好瞧见,还是最不想被看到的那人,顿感一阵尴尬。顾清丞似乎想要上前搭话,萧钺安后退一步,捡了弓就跑了。
丢人丢大发了!
他一股气跑到萧承瑾那边去,萧承瑾正在教萧玉烟骑马,听到动静回头看向他:“闯祸了?”
萧钺安支支吾吾:“……没有。”
萧玉烟在马上盯着萧钺安看了一会,说道:“哥哥,你耳朵好红。”
萧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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