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萍惊了一下,蹲下收拾地上的碎瓷渣子,“怎么了,还是手用不上力拿不稳嘛?”一个个拾起扔进一旁的废物桶里,温声询问:“要我喂你嘛?”金镶玉这才回过神来,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没事,是我手滑没拿稳当,可以自己吃了。”
李素萍还是接过了她手中的小碗,放在一边,转而拿起一个不是很烫的包子放进她手心里,“先不喝汤了,吃个包子吧。”金镶玉垂眸看着手里小巧玲珑的油皮包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慢慢拿起小口的咬了一口,眼里水汽骤然上升,她眼眶发烫,水汽凝成的泪珠险些落下,又被她轻飘飘当抹去,当做无事发生,接着吃包子。
这幅光景被李素萍看在眼里,她也不问也不说话,夹了一筷子时蔬放在自己碗里,没吃,看着。
她在等金镶玉开口。
等了好一会还是没动静,正当李素萍要开口时,床边靠着的女子说话了。
“李素萍,我也有一个弟弟。”
“嗯。”她这才把时蔬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他叫塔塔儿,还是襁褓中婴儿的时就被我捡来收养,我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弟一般,从小养到大,他虽不同于寻常人那般聪敏机智,但对我是一心一意的好,不许别人欺负我,处处护着我。”她将手里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细嚼慢咽的吃着,“他做的一手好饭菜,特别是做包子很拿手。”
“他是个粘人的小屁孩,每天都姐姐姐姐的不停叫我,我虽然烦他……”
李素萍这才明白为何金镶玉吃到这包子险些落泪,原来是想念朝夕相处的弟弟,她是死里逃生的人,她能逃出来,她弟弟恐怕……
李素萍轻轻叹了口气,想着怎么组织语言宽慰她,“逝者已逝,你弟弟一定也很想念你,他那么爱护你,一定也不想看到你为他神伤。”
“……噗…不是!”
金镶玉本来陷入悲伤情绪难以自拔,被李素萍一句话给逗笑,“他没死。”
“啊?啊…不好意思…”李素萍这才知道自己理解错了意思也说错了话,耳鬓两边一下通红,连忙找话头掩盖尴尬,“那他……他线下在何处…你能找到他吗…”
“我在大难来临前,把他赶走了,让他去别的地方生活,临走前还凶了他,让他不许再回来。”金镶玉抿嘴轻笑,娇嗔一般看着李素萍,“我知道他在何处,也能找得到他,李姑娘怎么还把他给说死了…嗯?”
“对不起,实在抱歉…”嘴里一口菜李素萍咽下去也不是,含在嘴里也难熬。
金镶玉看她这幅样子属于有趣,嘴角弧度上扬,“李姑娘心善想要宽慰我,我是知道的。”
“嗯…”
“再给我一个包子呀…怎么就给奴家吃一个~”
“好…”
递过去那一瞬间就被金镶玉牵住手腕,她轻轻地将李素萍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李素萍顺着她的动作也慢慢挪动脚步靠近,等到两人距离只剩半个手臂时,金镶玉跟小猫似的凑近,仰着头看她,眼里满是笑意,“李素萍,相处这么多天,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模样,慌张又…可爱。”
“我平时是何模样?”她垂眸与她对视,狭长浓密的眼睫像振翅欲停的蝶,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语气轻柔和缓,早已没了刚刚的情绪,询问间漫不经心的眸子像藏着一池被揉碎的月光。
金镶玉看着有些失神,愣了一下,“很漂亮…好看……像仙子…不食人间烟火…”不对,她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想了想她又换了个说法,“娴静,文雅…质朴…清冷…文人墨客那种。”
李素萍轻笑,“为何会有两种说法?”她可是听到看到金镶玉说了前半段后又晃脑袋反悔改说辞,因为晃动,她鬓角卷发与额前碎发还有些凌乱,李素萍上手替她捋了捋。
“因为不食人间烟火实在不适合你,你会做饭,而且还很好吃,你一人生活,操持家务还要照顾我,哪个仙子会干这些~”金镶玉努努嘴望人,“你是十分贤惠温柔体贴的好女子。”
这一大段的夸词成功的逗笑了李素萍,她眼睛弯成月牙,嘴角勾起,“金姑娘夸我,我都收下了,可有一点,我觉得贤惠并不适合用来夸赞女子,女子贤惠那就代表她在家能相夫教子,理解包容夫君,擅长操持家务,干活井井有条,在夫君与家庭的双重标准下,付出苦难与劳力才能被夸贤惠一词,古往今来好似只有这样,女子成就男子才值得被夸贤能智慧…而男子…”
金镶玉听得一愣一愣的,李素萍还没说完,“他们只需要成就自己就可以获得这些,贤惠一词就像是依附一般…所以我不喜欢。”
一番话闭,李素萍已然将她的发丝一一捋好顺在脑后,随手还挽了个发髻,用银簪子固定好,看着懒怠恹恹的病美人此刻明媚艳丽了许多。
金镶玉听进去了,也理解了她的意思,心中不禁对她的看法又多了许多,李素萍比她想象中还要不寻常,比普通女子还要不一般,她的想法和看法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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