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无耻!”
“你知道就好!”
“是,你也就知道‘无耻’。”
“你……”
两人说着,最后竟都笑起来。
……
大兴城里,礼部侍郎家,孙晟心中超凡脱俗的白月光,正穿着主子衣裳,在楚家佛堂干着抹地的粗活。
忽然门外吹过一阵阴风,两名黑衣人隐秘站在门外一角,细声朝里禀报,“主人,名单上除了田桑都办妥了!”
楚云儿仍旧干着手里的活,不以为惊,微微一笑,“为何?”
“说不清楚,她身边总有别的人,没找到机会下手。”
“我记得她是最后来的,也许……她对孙郎如何?”
“不好,两人整日吵个不停。”
“好歹她也助我孙郎求得科考名额,暂且放过她吧!”
“那我兄弟二人欠女郎的就算还清了,至此便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哪有那么容易!你们原是我那继母派去杀我的刺客,本要为她灭口,是我暗中周旋,才保下你俩,在我与孙郎修成正果之前,你们谁都别想抽身!那姓田的还有那个傻丫头,毕竟还是隐患,你们就继续潜在吉州,若有异动,随时汇报!”
门外两人愣愣,答个‘是’,又随一阵阴风遁走。
本以为是去做那高不可攀的皇城贵女,谁知刚进楚家的门就被继母算计,成了她娘跟外人生的野种。
楚怀安看在往日亏欠她娘的分上,给她两个选择,一是继续以长女的身份留在楚家,但要称病足不出户,目的,自然是不让楚家被人诟病,二是宣布她的死讯,换个身份打发些钱财送她离开,最后,楚云儿毫不犹豫选择了第一个。
不为别的,就为她生命里唯一的光,孙晟给她寄来的那封信,那封田桑背着孙晟寄的信。
楚云儿为了这封信,甘愿被软禁,甘愿隐忍被继母弟妹欺辱也要留下来,就为有朝一日,孙晟授官进京为她撑腰。
殊不知,一切缘起缘灭皆互为因果,是凡夫俗子看不透的强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