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该嫌弃他们计较这些鸡毛蒜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可爱的,我……”
羊远一时起兴唠叨,这才想起还又田桑这么个人,于是陪笑说:“对不住啊,干基层工作的,难免啰嗦些!”
田桑敬重他,不完全理解羊远的话,但她体谅,更好奇,至少今天这有关一个蛋的归属论证会就很有意思。
“哦,有想法!”羊远看她正沉思,以为她被自己经年练就的PUA技能给P觉醒了,于是,“都静静,你们吵半天都吵不出个决断来,有甚用!这事儿啊很简单,我身边这位年轻、智慧、刚毅的女郎就有办法!”
田桑正将这一场景想象成一出诙谐又有深意的话剧,被羊远这么一点名,晃神回来才见十好几双形色各异的利眼正饥渴盯着她,包括羊远。
就在此时,田桑动一下都觉得不合适的时候,有两名官差朝这边走过来,田桑认得,他们是安复县的衙役。
两人匆匆跟羊远寒暄完,就告知田桑,说县令大人正在孙宅等她,然后田桑就迫不及待的跟两衙役走了,走前忽想起自己来找羊远还有件事,于是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递给他,说是给死去阿黄的主人王麻子讨的赔偿金,请羊远代为转交,又将在孙家拿的一布袋素菜饺拿给羊远,这才安心离开。
羊远打开钱袋子和布袋子一看,望着田桑远去的背影,老怀安慰。
回到孙宅,刚过中庭门屏就见几张熟悉的面孔,孙一丁和姚颂各一案几,同居堂上,孙晟父子在左,县丞、县尉在右,都是老熟人。
气氛有些诡异,所有人都望着她,田桑小心登堂,刚落定,就看姚颂盯着她眼放精光从堂上疾步走下来,朝她作揖。姚颂一弓腰,余下的都通通起身侍立,在各自的座位上面朝田桑随姚颂躬身。
田桑吓得闪退出堂去,“想要我的肾还是肝?”
“放……”县丞屈膝又一拍案。
给一把手叫威大概是每个佐二官的官途必修课,可这回县丞却比往常收了一半气势,“放宽心,不要你肾也不要你肝,用脑就行!”
田桑惊甚,转身欲逃,姚颂赶紧追上去,急道:“是那个‘百货楼市’,想请你做个参谋!”
田桑驻脚,眼珠子一打转,回头道:“我想吃烧鹅!”
于是,姚颂在一场突兀的惊诧后转头看向孙一丁,孙一丁有些为难,因为一日两餐,现下刚过午时,家里只备了果酒和各式点心,更因为鹅极难得,计划招待县令的暮食里也没这道菜。
于是姚颂豪气一挥手,让手底下飞鸽回去,去天香酒舍定一只送过来。
田桑一听,赶紧蹬鼻子上脸,改要了两只,姚颂瞪眼一愣,还是应了。
接着孙一丁就引他们去了书房,就县令县丞、孙一丁和田桑四人,等一应水酒、蒸糕、点心上齐,无关下人退出去后,姚颂就直奔主题,请田桑谈谈她对那个‘百货楼市’的设想。
“设想?我的?”田桑不解,因为从理论上讲,这些不该资方说了算吗。
姚颂点头,“刺史大人说了,此想法甚秒,或可为我吉州添一大税户,实乃利国利民之大事啊!”
“是,是吗?”
姚颂又点头,孙一丁也点头。
田桑起身,在堂间来回晃荡,想半天然后说:“不如你问我答!”
姚颂想都没想,直接让县丞提笔准备记录。
第一问:“此楼选址可有计较?”
田桑答:“最好在吉州,离这儿越近越好!”
第二问:“你期望工期是多久?”
田桑皱眉,“两个月?”她看姚颂没说话,于是退一步,“那就半……”还没说完,就看姚颂让县丞记‘工期两个月’,就连孙一丁都察觉出两个月没可能,可姚颂根本没给她质疑的机会。
田桑的心顿时一颤,暗想:这都可以?
第三问:“招商目类你期望有哪些?”
田桑答:“卖粮食的、卖衣裳的、卖刀的、卖肉的、卖锅碗瓢盆的、卖纸的、卖药的,暂时就想到这么多。”
姚颂愣愣,转头就对县丞说:“粮油铺、成衣铺、 打铁铺、肉铺、杂货铺、纸铺、药铺不等!”
田桑疑惑:“这,也行?”
姚颂很淡定,“设想嘛,就是要集思广益,不行再调呗!”
第四问:“听孙老板说,你想要两间铺面,请问你想经营什么行当呢?”
这个问题田桑想了很久,可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推说没想好。
简单问完田桑,又才去跟孙一丁聊,聊完就拿出合约让孙一丁签,孙一丁很高兴,粗粗看去,合作是刺史府牵的头,文书上除了洲衙大印,已经有另外七家合作的落了印,其中就有财势雄厚的戚家,而孙家只占两成原始股,就这,已经让孙家拿出全部资材,还四处商借了一部分才勉强凑齐。
最后跟孙一丁聊完,已经是暮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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