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77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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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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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田桑口中那腰的事,孙晟作为一个清纯的、正派的直系山村嫩草是不可能明白的。

    他并不领她的情,因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田桑。

    再看院中那一人一树一狗,本来粉嫩娇羞的桃夭,现在成了被扒光的老怪,而那拔下来的粉裙,狗精披着呢。

    孙晟无处落眼,他得赶紧领了浮签归家,以免待会儿县令出来看见他的树秃了,自己受连累。

    装浮签的是用刚竹特制的信筒,筒身上打有礼部的火印和编号,旋钮处还有泥封,那是为了防止有人篡改和盗取。

    与信筒绑在一起的还有另一个保密级别稍低的竹筒,里面是记录浮签的运送过程,经手人的相关信息。

    浮签是张硬黄的纸,纸上盖着礼部的朱红大印,上头注明了考生的籍贯、家庭情况、年齿样貌云云。

    等验明正身,孙晟签字画押这一通流程走完,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

    看着手里的纸,他心中五味杂陈。

    是即将登临彼岸的憧憬?是跳出舒适圈的忧虑?是前路未知的恐惧?

    ……

    来时,各自得意,走时,谁也没能站着。

    看柳家二叔的神情,往后,该是要消停很长一段时间了。

    未雨刚得到消息,担心得都哭了,刚在车里铺上软席,准备背他家郎君上车,就看里面两个衙役追出来。

    衙役匆匆拦下他们,连柳家的也在一并拦了,只道有人来告孙晟戕杀人命,要拘相关人等去过堂。

    三人又回到县衙。

    刚过门屏,就看姚颂已端坐在县衙大堂上了。

    县丞、主簿从旁侍立,堂下两侧,站了满满两排水火衙役,他们个个威武,目空一切。

    迈进公堂,发现里面背对站着个男人,他一身细葛长衫,身长七尺,听到动静,堪堪转过身来。

    “是你!”

    “是你!”

    一连两声惊讶。

    头一个是柳俊利说的,田桑也发出了同样的诧异。

    但她明显多了几分恐惧,直往孙晟身后躲。

    柳俊利有些激动,他情急撑着老腰跪到堂下,利眼指着那人,道:“大人,就是他!就是此人前日找到我,唆使小人陷害某家大侄的!”说完,仍然激动。

    又对着那人‘呸’了一口,“好你个阴险的混账!你与我柳家究竟有何仇怨,竟害我如斯?”

    姚颂一拍界方,皱眉问:“说你唆摆诬陷,你可认?”

    那人根本不慌,一脸桀骜,朝姚颂起手回道:“是我,没错!”

    姚颂刚要发火,那人却又是一拜,“大人,我本偶然打听到柳家的事,他心中若无此念,又岂会任我挑唆?”

    柳俊利又拔高声调骂了几句。

    他语无伦次,自知没理,最后干脆捂着后腰假装气瘫过去。

    姚颂又连拍两下界方。

    “庶人肖河,你看清楚,堂下所站是否就是你口中戕杀你兄弟性命之人?”

    那人神情忽而肃然,他转身朝孙晟走近几步,仔细看两眼,回身答:“没错,大人,就是他,孙家郎君,孙晟!就是他杀了我阿弟。”

    孙晟自知被冤枉,所以并不慌乱,他回头看眼躲在自己身后的田桑,心想这事八成又和她有关,“你躲什么?见鬼啦?”

    田桑吓得脸都白了。

    听见孙晟叫她,这才回神,“我被刺杀那夜,最先被黑衣人捅死那人,跟今日堂上这个长得一模一样!”

    “双生兄弟!戚家的人?”孙晟拧眉,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这事准和你有关!”

    听了孙晟的话,田桑这才恍然,“那他弟不是被黑衣人杀死的吗?怎么说是你杀的?”

    孙晟淡然,看着田桑,“是啊,我那晚不在都能栽到我头上!你说你们玩你们的,干嘛非带上我呀!”

    田桑反驳,“玩什么?我跟他们都不认识!”

    孙晟咧个嘴角,冷笑一声,“放心,这坑我若顺利掉进去,肯定拉你垫背!”

    田桑无言以对,“我去跟姚颂说明那夜的事!”

    “站住!”孙晟拦下她,“证据呢?黑衣人呢?眼下,且走且看吧!”

    于是,孙晟只得先向姚颂表明自己没杀人。

    姚颂转而诘问原告。

    肖河便从怀里掏出一摞纸,躬身将其举过头顶,禀道:“大人,我有证据!”

    待县丞下来取走那摞纸,肖河又说:“这是庐陵县衙的仵作查验我阿弟尸首的记录,上面有我阿弟的死因,说他是被匕首穿胸,失血过多而亡。从刀口痕迹以及深浅可断,凶手应是名壮年男子!”

    县令与县丞目不转睛盯着那摞纸,神情凝重。

    肖河不羁一笑,接着说:“我阿弟名叫肖啸,与我乃是同胞兄弟。只因之前戚孙两家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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